的,自然是注意不到的,不过那时我对你好像已经有印象了,知道王明明有个哥哥,打架闹事,很不老实,没个学生样,你高一就已经有点名气了。”陈晓露挖苦般的说,说到最后,自个先笑了。
“虚名,虚名而已。”叶子胜引以为荣的谦虚道。
陈晓露抿嘴一笑,说道:“没夸奖你,脸皮真厚。“
忽然,叶子胜想起来了些事,纠正的说:“不对,不是我那时没记住,我想起来了,那时我和孙正伟、刘长有三个,进场后没多久就溜去网吧玩游戏了,反正这事又不用记考勤。“
对叶子胜这种自曝顽劣旧事的行为,陈晓露听了直觉的有趣,低头窃笑:“盛名之下,名副其实。“
“过奖过奖。“
“不是夸奖你。“
“那就不是吧。“
叶子胜和陈晓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节目。
节目很快迎来了第一个高潮,主持人报幕时说下一个节目是唢呐独奏百鸟朝凤时,整个大堂响起一片友善欢乐的笑声,连叶子胜都跟着笑,即使他看节目单时已经知道了有唢呐表演。
唢呐不好笑,百鸟朝凤也不好笑,但是,受电视的影响,唢呐在大家心里都成了红白喜事专用,中老年男性的独家乐器。现在一个高中生拿唢呐来表演,这样的场景,和大家的心理形成了反差的笑点,故很默契的欢笑出声。
在接下来的节目中,让叶子胜印象深刻的,有一名女生独唱God is a girl,一名女生的小提琴独奏,一名男生的霹雳舞,一名男生的笛子独奏,一名男生的书法表演。
还有一名同样引起大堂内群体善意哄笑的男生,他表演二胡独奏二泉映月。
叶子胜猜想,怕不是大家内心,都有一个画面:一个瞎子瘦老头,戴着圆墨镜,留着山羊胡,一袭长衫,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悠然着拉着二胡。
不然大家为什么哄笑呢?
吹唢呐的和拉二胡的男生,叶子胜和他们不熟悉,但下午来时,看了节目单后,好奇的和他们都聊过,两人都是和爷爷学的。吹笛子那名男生则是跟着家隔壁大伯学的。
看他们表演完后,叶子胜心里有些感动,这或许就是民族文化的传承吧。没培训班又怎么样?不是还有长辈的言传身教?才让这些传统,流传了上千年,几经战乱也没失传。很多东西,不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人的传下来的吗?
由此,他又莫名的联想到了少年强则国强这句话。小县城里,和自己一样同为80年的孩子,小时候的才艺学习机会很少,即使如此,一中校园内,还能有一些学生会精神文明方面的才艺,可谓难得,很出色,现在的人数虽少,但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出色的少年出来。
宏观的看,少年呐,不正是一代比一代出色,才成就了越来越强大的国家?
晚会进行时,已经习惯在社会性角度来看待问题的叶子胜,忽然觉得,这样一个小小的高中晚会,原来也能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