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墨虽然被逐出家谱,但陈尚书也并非是无情之人,离家前分了个京郊的庄子给他,又在百姓居多的西区,为他置办了一处两进小宅子。
再加上他生母陈家三姨娘,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罪,更是拿出自己私房嫁妆贴补他,是以,陈志墨的生活并没有太大改变,甚至还又纳了一房妾侍。
生活质量虽然改变不大,但陈志墨以往出门寻乐,处处都是讨好恭维,皆是因为他有位二品官爹爹,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被逐出陈家,他的所作所为传遍京城上下。
前些日子,陈尚书命他禁足反思之时,他的心里便怨恨不平,发誓定要苏家父女好看,届时要让苏蓁蓁求着他,想到苏蓁蓁的美貌身姿,他就迫不及待。
如今稳定下来,他发现无论是从前的酒肉朋友,还是街头店家商铺,就连他日常去的青楼,竟人人唾弃,闭门谢客。
陈志墨怨恨极了,手上又不缺银钱,便命人拿钱散银散播流言。
苏蓁蓁发现这几日茯苓情绪不对,小丫头隔日便出去买些糕点零嘴,这几次回来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今天回来竟然眼睛都是红肿的,一回院子就躲了回去。
她心里大概猜到所为何事,叫了茯苓来,开门见山问道。
“说吧,你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茯苓闻言,一双杏眼瞪大看向苏蓁蓁,喃喃道:“姑娘怎么知道?”
又看苏蓁蓁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过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随即义愤填膺道。
“姑娘,我这几日出门,起初总有在后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是那位姚记桃花酥的女老板,那日将我拉进店里,说了缘由。
京城里不知从哪里传出来,说您被拍花子带走,满屋都是男子,获救的时候已经被......今日有些男人竟,竟在背后高声讨论,打赌姑娘那日多穿是何种颜色的肚兜!”
说到最后,茯苓已经身体颤抖,眼泪直流,杏眼里满是愤怒和心疼。
苏蓁蓁决定要对付陈志墨时,就知道势必要面对这一切,若说不在乎是假的,但不至于像大多数女子一样,以死自证清白,她要他生不如死!
苏深听了流言,恨不得直接杀了那陈志墨,又接到苏蓁蓁提前传话,强忍着心中愤怒,宣布所有学馆暂时闭馆。
苏家至此,全府上下都闭门谢客,并未打算出面澄清,拳头打在棉花上,长久见不到苏府的人,如此过了半月左右,流言便渐渐平息。
陈志墨可谓是春风得意,城中流言四起,他做梦都梦到苏蓁蓁哭泣着求他。更有一王姓富商因着流言,前来恭维,不仅送来了银钱,还专门送来一名美貌婢女。
此时,王姓男人又请他前去一品阁喝酒寻乐,酒过三巡陈志墨带着微微酒意,对怀中倒酒侍奉的婢女上下其手。对面的男人让那婢女退出去,陈志墨有些不满道。
“王兄这是做什么?一个婢女而已...”
对面男人凑近,带着神秘的笑说道:“不过一个婢女而已,陈公子手里有钱,什么样的美女得不到?不都是手到擒来?”
陈志墨眼睛一转,诉苦道:“王兄有所不知,我被那贱人害到如此地步,手中银钱不过是吃穿不愁罢了,哪里能随意买那扬州瘦马,唉......”
王姓男子面露犹豫,好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陈兄既认我做兄弟,我亦觉得我们志趣相投,经历都十分相似。”
饮了一杯酒,又说道:“陈兄有所不知,我本是南方富商之子王文,后来被陷害才被父亲逐出家门!我可没有陈兄幸运,那时无人帮衬身无分文,最终没有办法一路讨饭来的京城。”
陈志墨连连追问:“王兄受苦了,那你又是如何做到今日这般财富的?”
王文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