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杨若若犯事儿被拘留,得到了拘留所的治疗,一个月的时间,杨若若早烂了骨髓,瘫痪在床。
“暮言,你还有其他事儿吗?”
施暮言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楚云七一眼就瞧出他想问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七七姐,我好久没见着珊珊了,请问珊珊什么时候回响水坳?”
施暮言这才大着胆子,一脸憨笑地询问。
“我之前寄出去的信,应该已经到我爸妈爷爷手中了,我爸妈爷爷估计快到响水坳了。”
“我担心珊珊紧张,想着在我爸妈爷爷来响水坳之前,再给珊珊做一下思想工作。”
施暮言的体贴让楚云七动容。
“珊珊小春去学校有一段时间了,这个周末,他们俩应该会回家。”
“我分得了一套建安县县城的房子,等我把房子装修一下,就让珊珊跟小春住进去。”
“暮言,你以后若是想见珊珊,或者找珊珊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县城,回头我把我那套房子的地址写给你。”
“七七姐,谢谢你。”
施暮言向楚云七道谢后,欢天喜地地拉着蓝皓龙去帮莫青山他们挖地基。
第二天一早。
村口开生产大会。
楚云七莫青山也在场。
朱帮国跟生产队的几名干部照例站在讲话的高台上,底下依旧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楚四喜杨若若母女俩站在人群之中,很不起眼。
杨若若的目光一扫,捕捉到人群里楚云七跟莫青山的身影,见莫青山一直伸展着手臂小心翼翼地护着楚云七,杨若若眸子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嫉妒跟恨意。
“什么味儿,好臭啊。”
“好像是死老鼠腐烂的臭味。”
“臭味好像是从杨若若那边飘过来的。”
风一吹,腐臭味弥漫在村口。
底下议论纷纷,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齐刷刷地扭头盯着杨若若。
“不是死老鼠腐烂的味道,臭味就是从杨若若身上散发的。”
距离杨若若比较近的几个人,纷纷一脸嫌弃地手掩口鼻,瓮声瓮气地埋怨。
“杨若若,你身上怎么散发一股恶臭味,你多久没洗脚,多久没换衣服了?”
“大清早的闻到这臭味,真是倒胃口。”
“就是就是,我刚才吃的早饭都快被熏吐出来了。”
杨若若一向自觉高人一等,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一口银牙咬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转念一想,自己跟楚四喜目前的处境,她只得深吸一口气,将怨气跟恼怒憋回了肚子里。
“大队长,这坝子里臭死了,我都快被熏晕过去了,今儿有什么要交待的,你赶紧说吧。”
不怪底下怨声载道,这么臭,朱帮国也有些着不住。
“大家安静,安静。”
他打了一个手势后,目光一扫开口:“镰刀坡的桐油果快成熟了,现在得安排两个人去镰刀坡守着那一片桐油果,免得遭了盗贼。”
桐油果榨的油可点灯,可治病,可拿去人民公社交换化肥或者粮食。
响水坳没通电,全村晚上点灯,全靠镰刀坡的那一片桐油林。
桐油果丰收的一年,分到每家每户后,还能有剩余的,拿去人民公社交换化肥。
无论是响水坳生产队的干部,还是响水坳生产队的老百姓,都将镰刀坡的那一片桐油林看得十分重要。
每年入秋,到了采收桐油果前夕,为了防盗,生产队的几名干部就会商量着安排两个人前去看守镰刀坡的那一片桐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