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见哥嫂出门狩猎，莫小春小跑追赶。
还没追上就被莫青山一眼瞪得停下了脚步。
“你去了，也不能多打一只山鸡，还给我与你嫂子添乱，好好待家里，否则今儿晌午别想吃肉。”
莫小春暗戳戳地对着他哥翻了个白眼。
他可是响水坳神枪手，玩竹筒炮时，说打哪里就打哪里，村里的其他孩子都比不上他。
“不就是嫌弃他，不想让他当电灯泡吗。”
徐寡妇准备去劈柴，从他身边路过时，听到他小嘴里嘀嘀咕咕，笑了笑问：“小春，你刚才不是说要跟你哥嫂去山上抓山鸡吗？咋还在这里？”
“哎。”
莫小春转过身来，对着徐寡妇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
“我哥一把年纪了才娶个媳妇，不容易，我还是不去打搅他跟我嫂子培养感情了，他把我嫂子哄开心了，兴许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当叔叔了。”
徐寡妇被他这话逗得乐出了声。
“你这个小鬼头，咋这么聪明，这么会说话呢。”
徐寡妇觉得莫小春比一般的孩子聪明机灵。
慧根这么好的孩子，不上学，整天跟着村里一群毛头小孩上蹿下跳荒废光阴实在可惜，徐寡妇就多嘴问了一句：“小春啊，你想不想上学？”
“你若是想上学，回头我跟你向学叔叔说一声，你向学叔叔现在正好在教一年级，我让你向学叔叔把你弄去他班上。”
莫小春眼中浮现一丝期待，不过一秒，眼神又恢复平常，嬉皮笑脸地回答徐寡妇：“上学一点都不好，有写不完的字，算不完的算术，做不好还要被老师打手心，罚站，我才不想上学呢。”
“婶儿，你慢慢劈柴，我出门玩儿了，我哥嫂回了，我再回家。”
“哎，这么聪明的孩子，心思竟然不在学习上，哎，可惜了。”
徐寡妇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一个劲儿地叹气。
莫小春从家里飞奔出来后，皱着眉头一个人在村里游荡。
去城里念书，一定很好。
但是去城里念书，一定会花很多钱。
才分家，家里粮食不多，吃都不够，哪里能供他上学。
大哥手里虽然有钱，但大哥跟嫂子得生孩子，那钱得留着养他的小侄儿小侄女，他不能成为大哥嫂子的累赘。
莫小春越琢磨越心烦意乱，没注意前面的人影，一头撞了上去，撞得他两眼冒星星，额头生疼。
“莫小春，你走路怎么不长眼。”
莫小春揉了揉额头，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眼前，莫小明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