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又紧紧相拥在被窝里躺了一个小时。
下午五点左右,楚云七睁开双眼从莫青山怀里坐起来。
莫青山跟着她起身。
两人穿戴整齐从卧房里出来,见楚云七走去拎起了搁在墙根下的洗衣盆,莫青山走上去一把将那洗衣盆抓住。
“身体才刚好一点点又想碰冷水了?”
“以后,咱们俩的衣服,我洗。”
“青山哥,现在才农历七月呢,就算是井里的水,那也不冻手。”
感受到莫青山浓浓的关心,楚云七心里甜滋滋的,微笑着踮起脚尖儿在莫青山耳边说了几句。
莫青山听后,有些没好气地对着她笑了笑。
“你啊,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在家里待着,我去井边给你拎一桶水回来,就在家里洗。”
莫青山叮嘱了楚云七一句,转身去厨房拎了一只水桶出来。
“青山哥,桶里的水不要装太满了,拎太重的东西会伤到心脉。”
楚云七像个老妈子一样温柔地叮嘱,目送莫青山走出了院子,这才将目光收回朝着莫老太那屋走去。
老太太喜欢锁柜子,但有人在家,通常不会锁房门。
莫青山拎着一桶水回来时,楚云七已经从莫老太的屋里,陈双喜的屋里搜罗了一堆衣服,还有床单。
看着被楚云七乱七八糟丢在木盆里的床单,莫青山禁不住嘴角一抽。
那床单可是老太太新买的,老太太宝贝着呢。
这小媳妇是个狠人!
“青山哥,你把水搁这里就是,剩下的活儿,我自己来。”
“嗯。”
莫青山点了点头,倒了半桶水到媳妇跟前的木盆里,然后搁下木桶走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看着楚云七使劲搓,使劲揉盆里的衣服,把那新床单的颜色都给揉掉了。
掉进盆里的浮色把其他衣服给染了色。
楚云七皱了皱眉头,干脆脱掉鞋袜直接站到水盆里踩踩踩。
瞧她光着脚丫子在水盆里踩踩踩像跳舞一样,莫青山低笑了一声,宠溺地开口:“玩一会儿赶紧出来,别凉了脚心。”
六点过,莫老太他们陆陆续续地下工回来时,楚云七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不是说病了,不能去上工么,怎么还能洗衣服。”
陈双喜瞥了一眼挂在竹竿上的衣服,没认出来,撇着嘴阴阳怪气地开口。
“依我看啊,某些人就是想偷懒不去上......”
“啊。”
陈双喜话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她扭过头,站在门口的莫老太正用吃人的眼神将楚云七盯着。
“娘,咋,咋地了?”
尖叫声跟恶狠狠的眼神没吓着楚云七,却把陈双喜给吓着了。
莫老太此刻没空搭理陈双喜,咬牙切齿地朝着楚云七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旁的莫青山放下茶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抢先一步走到楚云七的跟前,像一堵墙似的将楚云七挡在了身后,眼神带着一点冷意将莫老太盯着。
莫老太被莫青山的气势唬得停下脚步,站在楚云七的一米外,一双倒三角眼恶狠狠地将两口子瞪着。
“楚云七,你在做什么?”
楚云七从莫青山身后探出脑袋,对着莫老太无辜地眨了眨眼,柔声孝顺地回答:“洗衣服啊。”
莫老太被她无辜的眼神气得险些闭过气。
“你洗衣服就洗衣服,谁让你把我房间里的衣服也洗了。”
看着竹竿上那破了两个窟窿洞,被洗得发白的床单,莫老太心都在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