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跑出来后，撞到了苏小小。
苏小小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活像是死人。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眼身后，沈奕辰在追他。
他用蹄子拱了拱躺在地上的人，苏小小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一蹄子把人踹醒，在苏小小迷迷糊糊时，缩成泰迪一般大小的犬型，窝在苏小小身边。
他要呆在沈奕辰那个龟孙子眼皮子底下，要他看着他，就是不敢抓他！
他要气死沈奕辰那个龟孙子！
苏小小转醒后，看到缩在自己怀里的狗，那是毒蛇的狗，他没有烧死他，她欣慰地笑了一下。
刚要开口说话，就感觉嗓子像是被刀子划拉了一样，痛得厉害。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狗狗抱在怀里，在狗狗的身上取暖。
“我杀了人，”她自言自语道，“我竟然杀了人。”
从前，过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杀人。
“师尊，”沈奕辰追上来时，看到苏小小醒了过来，她怀里抱着的就是吞天，“把狗还给我。”
他伸手要抱苏小小怀里的狗，苏小小应激似地躲开他，把怀里的狗抱得更紧。
吞天得意地冲着沈奕辰挑眉，气吧？气就对了，你师尊认得本皇，看过你烧本皇的样子，她绝对不会再把本皇让给你！
沈奕辰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挑衅，观察着苏小小的神情，“他会害你，把他给我。”
沈奕辰再次夺狗，又被苏小小躲过。
她抬起红了的双眼，冷声道，“你要他干嘛？又要像折磨花陌那样，折磨他吗？他只是一条狗，你都不放过吗？”
苏小小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恶心画面，让她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吞天。
“这是我师尊的狗，不能给你。”她忍着内心的恐惧，揉了揉吞天毛茸茸的脑袋，解释了一句。
沈奕辰的脸彻底黑下来，“师尊，他真的会害你，把他给我好吗？”
他声音放得极为轻柔，对她说的话丝毫不在意。
吞天假意往苏小小怀里缩了缩，像是害怕沈奕辰一样，沈奕辰双眸微缩，警告地盯着吞天。
苏小小感知到怀里吞天的害怕，更不可能把狗给沈奕辰。
“解释一下。”苏小小环顾四周，探出精神力，意外地极为顺畅，没有因为魔音的影响，精神力枯竭而难受，反倒感觉精神力比先前还要充沛，“为什么你身上有魔气？”
精神力感知到肖四和白溪还活着，她大松了一口气。
沈奕辰的所作所为，她曾经在毒蛇让她看过的画面里看过无数次。
只是因为，她头一次在现实里见过，还头一次杀了人，让她心理不适，恶心得要死。
才会干呕起来。
醒来后，便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反而恢复了冷静。
“什么魔气？我不知道啊，师尊，你在说什么？”沈奕辰装糊涂。
汪汪汪！
吞天大叫了起来，骗子！骗子！他是个大骗子！
苏小小安抚地摸着吞天的脑袋，“你怎么折磨花陌的，你还记得吗？”
沈奕辰再次装傻，“折磨？”
他双眼通红起来，“师尊，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折磨人？”
苏小小皱起眉头，狐疑地盯着他看，沈奕辰眼神丝毫不闪躲，用快哭的眼神看着苏小小。
这眼神在苏小小这里已经不顶用了。
她审视着沈奕辰，“你记得什么？”
“我……”沈奕辰视线落在吞天脑门上的手，恨不得把吞天的脑袋给削了，他师尊都没摸过他，“我只记得花陌要杀我，我就跑。”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