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辰从暗色中走出来,步伐慵懒,像个刚刚吃饱喝足的猎豹一般,双手背在身后,用冷冽的目光打量着苏小小。
苏小小看到来人后,心里直犯嘀咕,看这人样子,就像个绝顶高手的样子,她要不要和他开打?
如果是原主的话,在感知有魔气时,绝对不会多此一举地问一下来人,而是直接二话不说地开打。
可她不行,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没有那本事。
如果她把原主的修为全部研究透彻,可能她还会拼一拼,可是现在,她顶多能发挥出原主五成的功力。
“魔?”她警惕地看着来人,“胆子不小,太虚宗你都得敢闯?”
她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本尊不仅敢闯,还敢把你夺舍苏小小的事情宣之于众。”
他一步步向着苏小小的方向逼近,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脚步,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知道苏星河知道后,会如何?”
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耳畔,她吓得一哆嗦,往后直退,耳朵却红了,“你……你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有毛病吧!”
她用手使劲搓着发烫的耳朵,仿佛沾染了他的气息,像是沾染了瘟疫。
沈奕辰心里对她的怀疑更加重了起来,如果是真正的苏小小,他那个师尊,绝对不会允许有人靠她那么近,更不会拉垮地直接耳红,而是一鞭子了结了胆敢靠近她的人。
“说,你是谁?”
就在苏小小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时,不知道眼前的黑衣人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瞬移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发问。
她绝对不能承认她不是苏小小,更不能承认他刚才说的夺舍的那一套说词。
小样,想套她话,门都没有。
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把她的话理解成什么样子,但是他问了她,也就是说,他并不确定她的身份。
这样的套路,她见多了。
她仰着脖子,让他掐着她修长的脖子,除了脸色憋得有些红以外,她没有任何损失。
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敢杀她。
“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小小。”
她身上的灵气因为他的动作,而受阻,在体内运转得没有以前顺畅,她想挣脱也挣脱不开。
“是吗?”沈奕辰冷笑,真当他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
“本尊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太虚宗达元神期的大能有三位,一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哥哥,一位是宗内大长老,还有一位是元神期大圆满,半只脚迈入凝体期的宗门祖宗。
他虽重生,但修为并未随他而来,他目前的身体也不过是金丹期,连眼前这个女人都不如。
他不敢露出太多魔气,生怕还未报仇雪恨,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如果不是听到这女人的话,以及通过那要杀他的师兄身上的紫雷鞭伤痕,判断出她虽是元婴期,却貌似并不能发挥出元婴期的实力,金丹后期才是她真正的修为。
否则,他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还能如此轻松地扼住她的咽喉。
苏小小脸蛋憋得通红,身上充满灵气,却一点都使不出来,她使劲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这个黑衣人的样子,却也看不清楚。
他的脸像是用了什么遮掩容貌的功法,任她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东西来。
她能感知到他身上有魔气,但他却真真实实是个修士,而且是金丹初期修为。
她一个元婴期的人,竟然被一个金丹初期的毛头小子给制住了。
奇耻大辱!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