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剑眉朗目可不就是少年时曾经和自己玩闹撕打的芸重吗?柏舟跳了过去,盯着他左看右看:“芸重!真的是芸重!”
“君淇奥,好样的,武功着实厉害!果然打不过你了!柏舟,你可不怎么样,估计整日偷懒玩耍了!”
“芸重,打架什么时候需要我了,我就是动脑子的,更高级!”
“那南唐高手里可没你的位置!”芸家扯了身上的夜行衣,露出一身契丹装束,头发也如那些契丹武士般梳成很多小辫子。
君淇奥眼神凌冽说:“芸重!此刻你是代表契丹探子还是代表君淇奥曾经的知己?”
芸重朝着君淇奥下跪行了一礼:“这一跪我是谢你救了我妹妹芸苕。”
说完起身又跪下说:“这一跪是为你从冷宫里救出我的母亲。”然后站起来说:“君家你是我唯一牵绊之人,所以如以后契丹与南唐攻城掠地你我相遇,我会让你两次!”
君淇奥眼中含泪恶狠狠地说:“谁要你让!你必是我手下败将!”
芸重声音哽咽:“没想到你我兄弟居然成为仇敌…”
柏舟起身倒了三杯酒看这两人真情流露不觉也是伤感:“你俩能不能不打,我武功不如阿奥!智谋不如阿重!我只想兄弟畅怀痛饮,共闯江湖不好吗?”
芸重听他说得伤感也是流下泪来:“淇奥,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
君淇奥取下面具,芸重看他面颊上那长长的疤痕也是心惊,这要是其他男子恐怕此生就毁了。就因为他是君淇奥才华横溢,才让这瑕疵显得无足轻重,芸重知他为了芸苕倾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芸重不知能说什么走过去抱住君淇奥就像小时候他受了委屈自己安慰他那样,只是年少的日子终究是逝去了。
君淇奥心中剧痛,他知芸重是来向自己告别,向他的南唐过往告别的,命运使然身不由己大概便是如此。君淇奥紧紧抱住芸重哭出声来,柏舟也在一边悄悄擦泪,这两人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就像小时候芸重总是包容的那方,他拍着君淇奥的背安抚着:“现在你比我都高了,这南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怎能如此?”
待三人情绪平复,芸重举起酒杯:“我们兄弟三人喝一杯!”
君淇奥和柏舟分别举杯,三人一饮而下然后相视一笑同时将酒杯扔出了窗外,听到楼下街道上路人被砸了头的抱怨声传来,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似回到了十年前少年时一起恶作剧的快乐时光。
君淇奥感觉身侧剑鞘一轻,北翎剑被芸重抽了出来,芸重眼中泛泪笑着说:“淇奥,你怎可防范之心如此弱?如我此刻是敌人你便危了。”
话音刚落,芸重挥剑斩断了衣服上的一片衣襟,君淇奥低吼了一声:“不要!”
芸重将北翎剑放在案几上一字一顿说:“从此恩断义绝,情深缘浅,战场再见再无兄弟!”
柏舟望着芸重飞身跃上房顶消失在夜幕中仰天长叹:“何必!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