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了多少蒙汗药?这都快第四天了,都没瞧见她清醒过!”
女监牢里,项红红和楚班头守在白菜的床铺旁小声嘀咕着。
“袁大哥,你又来了!”项红红立刻笑着迎出牢房。
“嗯,我来看看白菜醒过来没有?”袁猛的眼睛一直盯着床铺上的白菜张望。
“袁小子,你半个时辰都扭来两趟!白菜若真醒了,我会让红红告诉你的!你那杂役房就这么闲吗?”楚班头走出牢房,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没,我就是抽空过来看看!我这就回去忙呢!”袁猛应承着楚班头一边一步三回头地往外挪。临出监牢大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对项红红叮嘱道:“项姑娘,麻烦你好生照顾!白菜若醒了,一定及时来通知我!”
“哎!袁大哥,她一睁眼,我立刻就跑着去找你!”
坐在门口的楚班头探着头,瞧见袁猛走远,这才一把拉过项红红来到墙角。
“你个死丫头!莫要瞎寻思!那袁小子你不能喜欢!我和你爹也不会同意的!”
“袁大哥咋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又聪明又威武,做事为人又仗义!我就愿意他!别人都不行!”
“我没说他不好!我也能瞧出来他为人不错!可惜,他不是你的良人!”
“袁大哥为什么不是我对的人!”项红红已经急了,声调都高起来。
“你小点声,害不害臊!”楚班头慌忙捂上项红红的嘴。“他为人不错!可他心里,有人!咱这衙门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不可能!袁大哥整日在县衙忙活,哪有时间瞧别人!”
“他中意白菜她娘!他俩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都围着这娘俩转!他没那个意思?你打算以后也去倒追着给他做妾室?白菜和她娘的下场,你看不见?我警告你,若真有那天,我和你爹先把你腿给打断!然后咱三个一起跳河死,我也不让你倒贴做妾!”
“袁大哥和白菜娘不可能的!白菜娘都成亲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不可能啦!”项红红急的眼泪直掉。
“不可能也不行!这男的心里装着其他人,你嫁过去也是活守寡!你趁早给我歇了这心思!”
项红红最后大哭着跑了出,后面连着三日没有再见到人影。
五日后,白菜好不容易睁开眼,但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即使是睁着眼和你说话,说的也是东一锄头西一榔头,完全让人摸不住头脑。
袁猛这才抽空在朱宝珠家不远的巷弄里租了一间房,把街上游荡的袁慧给安顿下来。然后吞吞吐吐地才把死牢里白菜再次受伤的事情跟袁慧讲述一番。当然,死囚的事是衙门机密,他也就没跟袁慧细说,只说监牢暴乱伤的。
“妹子,哥对不住你和白菜!这赶着帮了倒忙!”
“猛哥哪里话,若不是你我们娘俩早被白家折磨死做了鬼,哪还有今天!”
袁猛听到这话,连日来无限愧疚的心情才稍稍缓和许多。
“对了,这马上要过年,袁叔也差不多该过来看望你们。你是不是该先给他老人家讲一讲事情的原委,免得他来了受到惊吓再找白家闹将!”
“是啊!我爹若知道了肯定不依!这好不容易才让白家忽略我们!我这就给我爹去封信!用信的话,他或许能听进去!”袁慧抹掉眼泪,转身去准备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