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菜醒来,袁猛很是高兴。守着白菜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久的话,直到项红红说白菜还需要休息,这才将兴奋的袁猛支走。
“白菜,舅舅对不住你!想了这么个损招!害的你……”袁猛忍不住眼眶泛红。
“舅舅说的哪里话!你也是想办法救我不是!我就是死在那里我也愿意!总比死在白家强……”
“你这孩子说啥死不死的!赶快呸呸!”
“舅舅,你这会儿好像朱宝珠她娘,神神叨叨的!”
胡壶堂里,胡大夫此时脑壳子生疼。面前的小人已经在他眼前晃了好半晌。晃的胡大夫眼都花了,看啥都有闪影。
“我说小孩儿,你没事去把那晒着的草药翻一翻!再不行,把药粉再碾一碾!你最近做事可是马虎,你看看这药粉一点都不细腻!这病人没让病死都让你这药丸子给剌死了!”胡大夫终是忍不住吐槽心不在焉的仇木易。
“对不起,胡大夫!我再重新碾压一遍!”仇木易小脸通红,抢过胡大夫手里的药粉打算重新碾一遍。
“叮当……咣……”仇木易一不小心踢倒了胡大夫万分在意的药碾子。
“哎呦喂,我的药碾子!行了,行了,有啥想问的你就问我嘛!你不开口,我怎么说嘛!”
“嗯,那你说吧!”仇木易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啥?你让我说什么?”胡大夫故意逗仇木易。
“就,就……她怎么样了?”
“谁?我哪号病人?我每天看那么多病人,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就白菜!她怎么样了?你前段时间,在县衙两三天都没有回来!她伤的很严重吗?”仇木易跺脚问道。
“小易,这你就不如白菜宝珠杨小子他们那般讨喜!若是他们几个,早就厚着脸皮追着问了。你这性子真是急人……”
仇木易勾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踢倒的药碾子旁边。
胡大夫也不再逗他,上前摸着他的头,说道:“好多了!这回也机缘巧合转到普通女监,平时给她治伤会比死牢里方便多。再过段时间我会去给她治骨伤,到时候你若想去,我把你捎上!你也去瞧瞧你的好朋友……”
仇木易顿时眼中闪现着亮光,刹那间又暗淡下去,低声说道:“我就不去了……我还得照顾爷爷呢!你让朱宝珠去吧,她和白菜更要好些!”
“那朱宝珠不行!到时给白菜治骨伤,她再在一边哭的震天撼地的!那会儿我忙白菜都忙不过来,还得顾忌她……”
“胡老头!好啊你!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你带他小子去,都不想带我去!亏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再也不和你好啦!”门口的朱宝珠连连跺脚,指着胡大夫大声地吵吵着要和他决裂。“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我再在街上看见你,我也不理你了!呜呜……”
朱宝珠哭着跑出胡壶堂。胡大夫和仇木易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大一小的男人呆愣在原地。
“你们爷俩真是的!背后说人家女孩子坏话干啥!”连翘丢下药筛子,追了出去。
“你个老不要脸的!”
“你要脸!你个小骚狐子要脸!你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
“你个老胡诌子莫要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我胡说?你不是被人家正妻妾室一起告了官老爷,才把你关进来的?我哪里胡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撕烂你的嘴!”
“唉,牢头牢头!有人乱打人了!救命啊!有人要打死人啦……”
恢复精神的白菜依靠着牢房栅栏,和其他的女囚一起饶有兴致地围观隔壁两间牢房的女囚吵嘴。
吵闹间,年轻点的女囚手快,趁机一把薅住年纪大点的头发。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