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崩溃的情绪,抱起白菜就往外跑。没跑出几步远,又被彭县丞喊住,叮嘱袁猛:“记住!不能带她出衙门!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让她进来了!小袁,对不住了!替我和白菜道个歉,原本是想救她的,没成想牵连她了……”
“叔,不怪你!没人知道会有人劫狱!”
……
县衙里的大夫和仵作都来瞧过白菜,纷纷摇头,表示这种程度的伤,只能听天由命了!袁猛气恼地将他们赶出去。
当胡大夫赶来再次瞧见白菜时,袁猛生平第一次见慢条斯理的胡大夫慌乱,他举着双手不知如何下手。
“胡大夫!胡大夫!你还愣着干嘛!”袁猛在胡大夫耳边大喊着。
胡大夫这才定了定神,稳住心绪,动手将刚刚胡乱包扎的布条和白菜的衣服都剥离下来。
埋头用手指慢慢插进白菜的伤口里,小心翼翼地仔细探摸着。转动手指的功夫,伤口的血又涌了出来,疼的昏迷的白菜身体不受控制地弓了起来。
“胡大夫!”袁猛看着痛苦的白菜惊呼道。
“你快按着她!这离心很近!万不可大意!”胡大夫手插在伤口上一动不敢动,冲袁猛低吼。
袁猛慌忙上前,一手压着白菜的腿,一手按着她的腰,让弓着的身体落回床板上。
胡大夫又摸了一阵,这才抽出手指,长舒口气:“还好!还好!偏离了心脏几分!止住血,缝合伤口即可!袁猛,接下来的缝合可是很疼的!即使我用了蒙汗药,缝合的中途她也会醒过来!你一定不能松手!这里离心很近!不能出错!”
“知道了!胡大夫,你赶快开始吧!”
果真如胡大夫所说的那般,中途白菜醒了过来,痛苦地大喊大叫。挣扎间,袁猛一个成年男子都按不住,于是大喊刚刚被他赶出去的大夫和仵作进来帮忙!三个人有按脚的,有束缚手的,有稳住头的,这才让胡大夫安心施针缝合。
一个时辰之后。
“好了!稍后我再煮些汤药!只要熬过前面的十二个时辰,后面就只需小心照料即可!”胡大夫最后用烈酒擦拭缝合的伤口四周,这才抬头擦额头上的汗。
一直按着白菜的三人也是筋疲力尽,手脚无力。
“胡大夫,您的医术真是让李某佩服!也让我李某人羞愧!差点就因为学艺不精而耽误了他人生命!”
“医术止无境!大家共勉共勉!”
袁猛没有理会门口寒暄的三人,只是专心致志地看顾白菜。心中不免一阵懊恼,当初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才是!非要给人弄到死牢这个是非之地来,真是逃出狼口又落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