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策马疾驰,换了三回好马,还是晚了半日。
待白菜率领五千精兵赶到玉娥山脚下时,已是下半夜。山中回荡着厮杀声,哀嚎声。
“按照计划行事!切记!我们此番只是救人,万不可恋战!”
白菜一声令下。裴虎就带着一千士兵直奔西南山脚,将火把点燃,高高举着行进。白菜则带着三千士兵绕至敌军右侧,伺机而动。
将近山顶的一处缓坡,三面峭壁,视野开阔。
铺着整张虎皮的榻椅上,拓跋琅慵懒地侧卧着,闭着眼神情享受地欣赏着漫山哀嚎。
“报,三王子,西南处有一队人正上山。”
“哦,可看清楚?是白将军的袁家军?”
“燃着火把,军服纹饰皆是袁家军标识。属下并未发现白将军。”
“燃着火把?”摇晃着杯里的液体,魅惑的狐眼微眯。“哼!净和本王耍小聪明!”
从榻上坐起,将白玉盏里的酒酿一饮而尽。
“替本王传话,提醒耶摩将军小心野狐狸!莫叫小狐狸咬了尾子。”
待裴虎和敌军对上阵厮杀开时,白菜的三千士兵就开始从后面偷袭围攻白耀祖的敌军。
敌军没有预想的慌乱,反而迅速集结兵力主攻白菜的队伍。
“咱这在外面偷袭引敌,他白校尉可在圈里往外打啊!既能突围又能分散敌军火力。他这趴窝不动,光等着咱们打!难道他想等咱们打完敌军,再抬个八抬大轿接他个老仙人出来!”
与白菜在山野间假意四处逃窜的李兴忍不住吐槽道。
若不是顾忌他是白将军父亲,李兴早破口大骂他个龟孙子,缩头王八。
白菜边跑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你指望他!等他给你帮忙,你早就在胡狄马圈里喝马尿,扫马粪啦!”
“亏咱来救他!坑死人了!”
“我们不是来救他的,是来救九陵百姓的!”
雪狼军侦察士兵实时汇报着战况。当听到白耀祖自始至终都不冒头,只等白菜的袁家军战斗时,拓跋琅不由地笑出声。
“这父女俩也是个有意思的!告诉耶摩,草包校尉那里不打了,且围着。天明的时候故意放他离开。现下用心抓白大将军。切莫伤到她了。挺俊的小娘子,伤到就不美了。”
白菜一行人丝毫不恋战,只是东躲西藏引诱敌军,但也被追的很是狼狈不堪。
“将军,这白校尉真是一点都不带挪窝动的!我们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裴虎已甩掉西南侧的胡狄士兵,与这边的白菜接上头。连着在山间东躲西藏跑了两个多时辰,此时强压着暴脾气与白菜抱怨。
他真是想不通,他家骁勇善战的将军怎么会有这么个趴窝的脓包父亲!真想打他一顿!
“不行,再这么耗下去,天该亮了。到时候这招就不管用了,我们届时就是活靶子!”
白菜停下脚,脑子高速思索着,随后在裴虎耳边耳语一番。裴虎领着人就朝山腰处快速移动。白菜则直迎耶摩来的方向奔去。
“嗨,大块头,好久不见。你找我啊!”
抓了一晚上都跟泥鳅似地,此时却突然跳到自己面前冲他打招呼,耶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不动。
站在巨石上的白菜,蹲下俯视着八尺高的胡狄将领耶摩,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手!下!败!将!”
当听到“手下败将”时,耶摩顿时怒火中烧,将自己的大刀指向白菜。用不流利的中原话冲白菜吼道。
“你个狐狸!今天,我耶摩非,抓住你,也,吊你一天!不,吊你三天!”
“哦,那胖子你可得打起精神。我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