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数就不作数了吗?”
“不要痴人说梦了,也无需自我感动,你不过是不甘心输赢而已,你希望白家败落,希望白家人成为丧家犬,还有什么资格说那样的话,你的这点心思,我看得清清楚楚。”赵缙朔道:“你永远要记住,阿裳和我利益一体,你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裴奕眉目一沉,却是轻笑了起来:“有的时候,做敌人,是要更好玩一些。”
他起身来,踏步离去。
赵缙朔已经握紧了腰畔的剑,眸子肃杀如刀。
“今天是哥哥大婚的日子,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背,柔软温暖。
“裴奕和我们水火不相容,让人动杀念,又有什么奇怪的。”赵缙朔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手却松开了。
“要除掉一个高门的贵公子可不容易,要徐徐图之。”
白墨裳将一块糕点送到男人的嘴边。
“吃甜的东西,心情会好一些,何必为那种人置气呢,别忘了,我们才赢了他一万两银子。”
白墨裳是不太明白,她觉得有些时候,赵缙朔的气不该生,没有那个必要。
赵缙朔一口咬住糕点,差点忍不住把她的手指也吞进来,还好白墨裳缩得快。
“有些人啊
——”白墨裳嗤笑。
“还不够,再喂一口。”
白墨裳又拿起一块糕点。
“祁王的意思,是等你二表哥中了进士至少二甲,封了京官,才会考虑这一门亲事。”
进士是有高低之分的,分为一甲、二甲、三甲,三甲人数颇多,二甲就明显少了,一甲只有三个,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按照不同的等级,封的官阶也不同,如果说一甲要求太高不现实,二甲肯定是要比三甲好,也算是相当优秀了。
白墨裳沉吟:“三年一考,二表哥去年才中的举人,还要再等两年多。”
“祁王不可能没有一点要求,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妹妹是庶出,但祁王也是极为宠爱的,肯定希望她嫁在京城,离家近一些。”赵缙朔道。
白墨裳沉吟,差不多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怕是会生变。
不过,如果真的有缘分,别说三年,八年十年都等得起。
“我没有如你所愿,给你二表哥说话。”赵缙朔道:“对我的亲妹妹,我自有一份情分在,我也希望她留在京城,以后好有个照应,太原郡离京城快二百里,紧急的时候,未必周旋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