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卿鹤道。
“做父母的哪有不急的,你看你表妹,现在也才十八岁,就主持起这么大的家业,寻了一门好姻缘,马上又要生孩子了,你都快要二十岁,还一点着落都没有,给你寻的亲事你都不喜欢,这看不上那看不上的,诸多要求。”
二舅也来指责。
白墨裳有些哭笑不得,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父母都喜欢催促孩子,拿孩子来作比较。
万卿鹤不说话了,微微垂着眼皮。
“二舅,二舅母,二表哥一表人才,又是个举人,还怕挑不到好的,要求高一点是好事,等到娶进门来了,也少一些麻烦。”白墨裳道。
白墨裳这番话说到舅家人心坎上去了。
她二舅母笑道:“还得是裳丫头,说话这么好听,你二表哥也不是要求高,就是看合不合眼缘,说到底是缘分二字,不过这缘分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呢,不要一拖就拖老了。”
“不定二表哥的缘分也在等着他呢,晚一点也没关系。”白墨裳笑说。
老夫人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长辈的,适当操操心,管得多了我们累,儿孙也不高兴,这人生苦短,享福一天便是一天吧,我一把年纪了不爱
管事,黑头发都长出来不少呢。”
大家便都笑了起来。
二舅和二舅母在这样的气氛下,也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但也知道这是在打圆场,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孩子的婚姻大事,总要有个着落,他们才能安生呀。
他们家观念还是传统,只有年纪长的儿子成了亲,才许女儿说亲事。
大厅里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交织一片,点心的甜香和茶香交织在一起。
白墨裳坐得久了,有些内急,出来如厕。
赵缙朔也跟着起身来,自然而然地,托住她的手臂。
“哎呀,侯爷对咱们裳丫头,可真是太贴心了。”大舅母由衷道,作为女人她瞧得出来,这种样子绝不是做出来的。
而且赵缙朔是祁王府的嫡长子,年纪轻轻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实权侯爷,按理来说,白家是有些高攀的,却也这样宠爱妻子,没有二心,多少女人看了羡慕得要死。
“阿缙是个好女婿,是我们将军府的福气呀。”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满意。
她是没想到的,白墨裳未来的夫君会这样好。
别人看来,赵缙朔贴心温柔。
可是白墨裳却明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一抹不快。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