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林小姐吗?有什么事呢。”白墨裳好像并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又好像把前面跨火盆的事情给忘了。
林雪筝眼圈还有点红,显然状态还没有缓过来。
“大姐,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想找点门路谋生,看来看去,只有做账房适合我,你有这么多的产业,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
林雪筝开口就要。
白墨裳面无表情:“林管家家底丰厚,林小姐不会缺吃的,也不会缺穿的,在家里好好学习琴棋书画,找一户不错的人家嫁了便是了,又何必来吃这一份苦。”
这就为难林雪筝了。
不错的人家去哪里找,她曾经是罪奴身份,不备好丰厚的嫁妆,也不会嫁到多好的人家去,再说林管家家底是有,也撑不起她的需要。
林雪筝说:“比起来一天想着嫁人,我倒是更想自强,这才是一个女子安身立命之道,大姐不也是这样做的吗?既然如此,大姐为什么又不能成全我呢,还是说大姐记着以前的事,对我心存怨气。”
这番话说得好听,如果换做别的女子说出来,白墨裳会佩服,可是在林雪筝看来,这不过是用来谋取好处的说辞罢了,其心可鄙。
“林小
姐说的什么话,要论计较人心,我哪里比得上你呢,不过是觉得这个活儿不适合你而已,如果你有沈小姐一半的能耐,随便指个铺子给你做账房又有什么不可以。”白墨裳掀了掀嘴角,抬脚而去。
林雪筝咬牙切齿,白墨裳就是成心报复她,不会给她半点机会,还说她比不上沈巧盈的一半,那个贱人,趁着她在掖幽庭里受苦,巴结白墨裳,所以见到了好来聚当账房,也不过是一条哈巴狗而已,在她面前得瑟什么呢。
林雪筝垂头丧气回到林家宅子。
“怎么,你堂姐没有把你安排进去?”沈氏也在林管家这里,借口来看望侄女。
不过她衣衫有些不整,一看就知道,这个院子里面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
当然,林雪筝也是沈氏往这里来的一个原因。
“岂止是没有,还对我冷嘲热讽,口口声声说我是罪奴,让我被整个酒楼的人都看了笑话。”林雪筝恨声道。
“她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姐,怎么可以这样过分。”沈氏气不打一处来:“我马上去见你舅舅和舅母。”
名义上,林雪筝和沈巧盈是堂姐妹,实际上却是表姐妹,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对那些亲戚关系
,沈氏就会喊出最真实的称呼。
林雪筝的身世,她的借口非常好,说是亲娘生下异姓兄长后和离再嫁,嫁给了一个姓沈的,有了她和沈罗,以及宫里的舒太嫔,所以林雪筝姓林也说得过去了,一切谎言都圆得毫无破绽,天衣无缝。
而这个谎言,她相信可以瞒一辈子。
“只怕舅舅和舅母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才不希望我去和表姐分一杯羹。”林雪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哪怕亲戚也是这样。”
林管家在一边沉默着,只是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她有点心疼,但这样的情绪,远远比不上他失去一个挚爱,和一对双胞胎的痛苦。
“你快想个法子啊,眼看着那个沈巧盈,在好来聚偷得盆满钵满,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你甘心?”
沈氏见林管家一如既往地消极,不高兴的说。
林管家想了想:“去找沈家不太好,毕竟你还欠着沈家的银子,你去的话他们一定会趁机要你还钱。”
“那应该怎么办,你是当爹的,是一家之主,难道你要看着我们的女儿什么都做不了,待在家里混日子吗?就算以后要嫁人,也是要有底子的,就现在这样的情况,不
搏一把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