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惊动其他人,她必须快点下手,出一出口中的恶气。
她活得太憋屈了,终于找到机会,发挥一下当
家主母的威风,发泄一下满腔的怨气。
下人高高举起了板子,就要落下来,门外响起一道声音:“我看谁敢。”
凌厉,清冷,带着穿透的力量,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就看到白墨裳带着几个人走进院子,她面色肃冷,眸子寒凉。
那些正要打人的见状,不由得一阵心虚害怕,其中一个人手里的板子还掉落到了地上。
其实他们心里面很清楚,沈氏打人,不过是为了发泄她的不得意而已,说实话这件事情二小姐和二公子都没有大错。
“白墨裳,我作为当家主母,难道不能惩戒偏房的人吗?你处处打击压制我,莫非连我这点权利也要剥夺。”沈氏恨声道。
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白墨裳的人,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了,这下手的机会还是被截断。
“夫人就是哪里的话,管教偏院,是夫人的权利,也是夫人的责任,我一向是不管的。”
白墨裳也在椅子上坐下:“只不过要看是怎么个管教法,如果是不合理的欺压人,我坐视不管,岂不是放任这种恶劣的行为在将军府蔓延,无法对老夫人和父亲交代啊。”
“是白初菱和白邵顶撞我,他们作为小辈,却对当家主母不敬,
我管教他们合情合理,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对长辈没有敬畏之心,自以为是,胡作非为。”
“怎么个自以为是胡作非为了,我倒是想听听。”
白墨裳说着,身边的下人上前去,抽出了两人嘴里的布。
“大姐,冤枉啊,是夫人先嘲讽我兄长举人不中,说我兄长没有能力,还说这是天命,我实在气不过去,夫人作为主母,心肠刻薄,苛待子女,难道这还不让人说吗?”白初菱喊冤。
看到大姐进入院子,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他们兄妹俩终于是有救了。
“有这回事?”白墨裳看向沈氏:“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看要挨打板子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夫人您啊。”
“白墨裳,你——”沈氏心里面又惊又怕:“你要打我?”
现在她这样的地位,白墨裳就算要打她,她也是避不开逃不过的。
但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小辈,再怎么样都不敢打主母吧。
“不敢。”白墨裳眉梢一挑:“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两个该打的话,夫人有错在先,也要以身作则,立一立长辈的模范,如果他们两个要打二十个板子,夫人就要打四十个,有罪同罚,就连天子都与庶民同罪,又何况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