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万一到时候我神志不清,害了你,要我如何面对自己,我宁愿像狗一样被拴着,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白墨裳眼眶一热,心头不由得酸楚。
“出去吧,我有点不太好受了。”赵缙朔闭上眼睛。
他不希望她看到他一副狰狞的模样。
白墨裳咬了咬牙,走到外面,锦焕关上了大门。
听着耳边越来越痛苦嘶哑的声音,从闷哼到野兽般的狂嚎,仿佛一个人被一只手一点点撕碎,先从皮肤撕到骨头,再到肺腑,甚至是灵魂都灰飞烟灭。
白墨裳的手指缓缓收紧,掐出血来了也浑然不觉,仿佛正在受苦的人是她。
“风霜,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月蘅请回京城。”白墨裳终于还是下了决定。
赵缙朔多承受一天,她都受不了。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犹豫的。
“是。”风霜立刻去了。
好一会儿,大殿里的声音终于平息下来。
白墨裳推开门冲进去,赵缙朔头垂着,披头散发,一滴滴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滴落,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她扶起他的脸,入眼是一片苍白,以及狰狞扭曲过的痕迹,触目惊心,他的嘴唇没有一丝
血色。
看到她,他的逐渐凝聚起光亮,嘴角艰难地勾了起来:“小问题,没事。”
白墨裳一点点擦拭掉他脸上的汗。
“是的,侯爷是打不倒的英雄男儿。”
听她这样说,男人只觉得身上残留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的眼眸瞬间温柔了起来。
“不然,还怎么保护你呢。”
白墨裳只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如以前坚定,并不是不喜欢她了,而是带上了一种隐忧。
“我不说放弃的时候,你永远不能说。”白墨裳用告诫的口吻道。
原来她也察觉到他的一些想法了吗?赵缙朔微微一阵心疼。
锦焕把那些玄铁一圈圈解开,赵缙朔像是失去了支撑,一个倾身,压倒在白墨裳的身上。
白墨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结结实实压在了地上。
她本来想让锦焕把人扶起来,可是锦焕看到这样的情形,却露出了识趣的表情,赶紧出了门去,还把门带上。
白墨裳:“——”
这是在做什么,她是被压住了起不来啊。
她伸手推了推男人,根本就推不动。
“赵缙朔,你能不能使点力气。”白墨裳被他压得胸口窒息,差点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