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上天注定他赵缙朔要娶我妹妹,他不从,那就承受折磨。”
“这些天郡主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天天以泪
洗面。”银龙叹了一声:“如果真的能够借着这一次,让赵缙朔就范,那就是皆大欢喜。”
裴奕眼里升起了一抹心疼,他轻轻说:“妹妹,你很快就不用受苦了。”
风调查几天,带来了消息。
“裴奕的母亲,的确是岐州用毒世家的女儿,岐州慕家,是三百年用毒世家,和朝政颇有牵涉,根深蒂固,还有。”风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如今的翼王并不是嫡长子,而是次子,只是当年嫡长子突然疯了,才让翼王继承了爵位,属下以为,这只怕和慕家有脱不开的干系。”
白墨裳冷笑:“得家不正,难怪教出这样的儿子。”
“接下来大小姐有什么打算。”
“只怕要你们去岐州一趟。”白墨裳说:“你和霜一起去吧。”
“尽力就行,不必强求,用毒世家不好招惹,光是武安侯身上的血毒,就可以困住我们。”
“是,大小姐。”
每天到了黄昏,赵缙朔就会发作,白墨裳会去看望他。
当真是撕心裂肺,锥心断骨,她陪在一旁,都忍不住要掉泪水。
她只能握着他的手,给他支撑下去的鼓励和勇气。
就算是痛得快要失去了理智,赵缙朔依旧没有弄疼
她的手,他那样的克制和努力。
他这样憋着不太好,容易肺腑出血,这一天,白墨裳只好关上门,走出大殿。
大殿里,传来桌椅摔倒,古玩摔碎的声音,还有赵缙朔的嘶吼,仿佛受伤的野兽,在最后关头的挣扎。
白墨裳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滚落。
风霜已经去岐州三天了,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结果,希望是好运。
空气突然变得紧张肃然起来,唰唰唰,耳边传来拔剑的声音,带过清冷的气浪。
白墨裳睁眼,看到白晃晃的剑,指住了一个人。
然而,被围在其中的人却不慌不忙。
“杀了我,你们的主子可就没有人能救了。”裴奕轻笑,看着大殿紧闭的房门,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可以知道那个人是多么的痛苦,难以忍耐。
“裴奕,这些天,你等得失望吧。”白墨裳静静道。
“你以为我们会来求你,实际上并没有。”
“没有又如何,你们终究是要去找我的,因为除了我,没有人拿得出来解药。”裴奕悠悠道:“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武安侯有多煎熬罢了。”
“裴奕,交出解药,不然,我们让你进得来,出不去。”锦焕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