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不好过,你就好过,你妹妹就好过了吗?”
白墨裳凝眉道。
裴奕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听起来阴郁刻薄。
“我妹妹我会护住,我不好过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不好过,我就不算亏。”
“白墨裳,抢了我妹妹的人,你就要承担代价。”
他的语气带上了刻骨的恨。
“妹妹,走吧。”裴奕的声音又变得温柔。
裴霓还是不甘心,看向赵缙朔,眼里都是怨气和委屈。
“是我追求的白墨裳,是我先喜欢她,是我非要娶她不可,你要是男人,就冲着我来,不然,只会让人看不起。”
赵缙朔冷冷道。
白墨裳心头翻涌起一阵不可名状的情绪来,在练武场,就开始了吗?
可是那个时候,她却不知道他的心意,更是眼瞎看上赵明宣那种人。
裴霓停下了脚步,轻飘飘一句。
“是不是男人又有什么要紧。”
他扶着裴霓上了马车。
白墨裳摇头,裴奕真是疯了,为了裴霓,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说出什么话都不意外。
她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赵缙朔问。
“路过。”白墨裳说。
“真的只是路
过?”赵缙朔回忆了一下白墨裳的那些产业,除了一家规模一般的米面铺子,就没有哪一家经过这里。
而那家米面铺子,她不重视,三五天才去一趟。
白墨裳有些心虚,咳嗽一声:“咋啦,你这里是金土银地,不给人过?”
“这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还想路过。”
赵缙朔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府里。
本来,他想先好好布置一番,再让她进来观瞻,不过他细细看过了,这些年来这里一直有人打理,就算是偏僻的角落,也收拾得好好的。
现在是春天,武安侯府里,到处欣欣向荣,花儿肆意吞吐,到处都是芬香,放眼看去,姹紫嫣红,绿叶蓁蓁。
而且武安侯府的园子布局很有讲究,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别具一格,开阔和别有洞天,旖旎和庄重并存,甚至白墨裳还发现了好几处惊喜。
“喜欢吗?”把最好的几个地方看了,赵缙朔道。
“嗯,不错。”白墨裳由衷说道。
这么大的宅子,一般是亲王才能够享受,可是皇帝却赏赐给了赵缙朔。
“以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去遵守那些繁文缛节,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缙朔说,他喜欢的,也
正是这样的白墨裳。
白墨裳还没有说话,一个下人抱着一样东西来到赵缙朔的面前。
“世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取来了,完好无损。”
那个东西被用一块白布搭着,不过从形状可以猜测得出来,是一块灵牌。
这又是谁的灵牌?
赵缙朔接过来,轻轻抚着,他的眸子里,浮起了追思和一丝沉痛。
静默了一会儿,才说:“以后,也再也没有人打扰你的安宁。”
“是令堂。”白墨裳说。
“是的,是我的母亲。”赵缙朔微微一叹,他想说什么,可终究止住了。
“安顿在静尘室。”他将灵牌交给手下。
“还有一件事。”手下迟疑了一下。
“说。”
“属下去取回夫人的令牌的时候,看到二公子陪着如夫人在金玉苑流连,如夫人那神态,好像金玉苑已经成了她的,属下取走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