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皇上失望。”总领太监道。
“但愿如此,不然朕也救不了他。”皇帝幽幽道。
“父王,听说鞑弩国南下了。”裴奕立在翼王的跟前。
“
父王亲手培养出来的那些副将,一封信都不写回来,是他们太有信心,还是说另有缘由。”
翼王坐在太师椅上,又休养了一阵子,现在他可以勉强走路了,只不过缓慢一些。
“他们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人,作战经验丰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翼王道:“再说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前往北部,我就算跑不快,还不能在马背上杀敌?”
裴奕听到翼王这样说,只觉得心安了一些。
他关心的,是裴家的门楣荣耀能不能保得住,父王不在北部,那些副将的功绩成败,成功了是他们的,失败了要算在父王的头上。
白墨裳坐在鹊仙桥的一个亭子里,那边小茶馆的小二送过来茶点。
河岸两旁,鹅黄的柳叶染上了些许绿色,细细软软的枝条垂落,飘悠悠晃荡在半空。
白墨裳想起那一句话,轻轻吐出来:“愿有所得。”
“姑娘在说什么?”芍药以为白墨裳吩咐她做事情。
“没什么。”白墨裳摇头。
“姑娘在这里发呆,有好一阵子了。”芍药说:“要不要走走。”
“每天都在走,还走得不够多?”白墨裳目光落向远处大街上的人流,人间市井,热闹非凡,有
时候太累了,发会呆,看看这些街井,也是惬意的。
芍药捂嘴笑:“姑娘就是太忙了,等到新嫂子进了门,内务可以扔下不管,不过那些产业,姑娘至少要带大半走。”
“是这样的。”白墨裳说,她付出了全部的心力经营,起码要带七成,不过哥哥无所谓,未来的嫂子也不会跟她争抢就是了。
“口淡,想吃咸辣的,你去买点烧烤来。”白墨裳交代。
“好咧。”芍药喜上眉梢,每次姑娘都会分她吃。
芍药才离去,一道身影拨开帘子进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幽香。
白墨裳还以为她眼花了,可定睛一看,是月蘅无疑。
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月蘅了。
最近的风声已经完全平息,宫中不再通缉捉拿月蘅,他曾经掀起京城滔天巨浪,导致改朝换代,就像一阵迅猛的疾风刮过去,又很快隐于茫茫人海。
直到现在,京城还有人津津乐道月蘅的事迹,但再没有谁见过他的踪迹。
“月蘅公子说游历天下,去了很多地方吧。”白墨裳面带微笑。
或许,她应该叫他长亭。
再回来,他样貌不改,只是眉眼之间多了一层风霜沧意,浑身上下有一股久经跋涉的慵懒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