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有做过什么过界的事情。
不管是镇守疆土,还是朝堂分寸,还是私德,裴家都没有什么问题。
皇帝本来就忌惮手握重兵的大将,各大拥兵的王府
,将军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
就算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径,也是隐藏得很深。
她想得脑袋都破了,额头隐隐作痛。
本来今天打算去看几家铺子,可是因为裴奕闹的这一出,她哪里还有心思?
白墨裳先回了定国公府。
才踏入大门,白将军院子里的老管家就来到她跟前,他的脸上有些不妙。
“大小姐,将军让你回来就立刻去他那儿一趟。”
白墨裳心烦意乱,平了平心绪,进入大厅。
“父亲。”
她看到,白将军神色凉沉,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她这个女儿脸色看了。
“我听说,你要杀裴奕?”白将军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裴奕身上那一剑,并不是女儿刺的。”白墨裳道。
“这么多人看到了,裴公子胸口插着你的短剑,就连六扇门都来了人,你还不认?难道是裴公子拿着你的剑,刺入自己胸膛的不成?”白将军觉得好笑。
其他的事情,他会相信白墨裳,可是这种人证物证俱全的,让他怎么信?
他这个女儿,性子无拘无束,快意恩仇,她不愿意嫁给裴奕,从而生出了冲动的想法,也不是不
可能。
裴奕还真的是这样做的——
可是白墨裳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父亲肯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做,除了裴奕这种无可救药的疯子。
“这一次过了,裳儿,是真的过了。”白将军心情突然变得很激动,将手上的茶用力往桌上一搁,茶水都洒了一小半出来。
白墨裳看一眼那只杯子,眼眸暗了暗。
除了以前她不经事,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发过火。
“父亲,这件事,我会好好善后的。”白墨裳只好这样说。
“怎么善后,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裴家人肯定不依不饶,本是好好的一门亲事,亲家结不成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成为仇敌,裴家是皇亲国戚,是王爵,我们可轻易招惹不起呀。”
“裳丫头,你是个聪明的,我一直放心你,你怎么就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出来?”
“那裴奕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又是今科殿试探花,怎么能说杀就杀?你糊涂了。”
白墨裳并没有糊涂,只要裴奕没了那口气,她有的是理由撇清自己。
可裴奕有备而来,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胸口上插着她的剑,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