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薄,夫去庄子一趟回来就发起了病,她去世的时候那种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实在是——”
郑嬷嬷说不下去了,脸上增添了几许凝重。
“好人不长命啊。”
她也知道不用细说,白墨裳既然把她喊到这里来,说明已经知道了具体的过程,只是不明原因。
“当时,郑嬷嬷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
“是的大小姐,我贴身服侍夫人,从她身体不适,到卧床不起,再到撒手人寰,我都是亲眼看着的,亲身经历的。”
“大夫也查不出缘故来,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谜团。”
“当时还有谁接近过我的母亲?”
郑嬷嬷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要从这方面查起,只怕是难,当时在庄子里,接近过夫人的人多了去了,要说有人做了手脚,也无法揪出来是谁啊。”
“其实,当时大将军是怀疑过的,还将枣庄里的人一一查问,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大小姐要问有没有人做过手脚,我可以毫不犹豫告诉您,有,一定有,夫人离世时的那种样子,绝不是正常死亡。”
白墨裳本来想从郑嬷嬷这里了解到一点什么,看来,她对这
件事情也完全是无力的。
“夫人离开后,枣庄主要是我在打理,以前的人手也都留在庄子里头,后来新的夫人进门了,把我们全部都谴走,不仅仅是枣庄,其他产业的人手也都换了一批,该散的早就散了,不知道都到了哪里去,大小姐心有不甘,但也怕是做无用功啊。”
“新夫人没有留下什么人吗?”白墨裳问。
“是呀,一个也没留下,全都换了,如果有留下来的人,大可以从那个人的身上着手,可是,压根就没有突破的口子。”
白墨裳最好让她先回去。
“那么,夫人在世的时候,新夫人去过枣庄没有?”
“这个也的确是没有。”
“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错漏了什么细节,再来找我。”
张嬷嬷过来,将一大盒冬乌龙茶交给郑嬷嬷。
“这是大小姐的一点心意。”
郑嬷嬷刚才喝这茶,可对味了,想着以后喝不到,还真有些遗憾。
没想到要走的时候,大小姐爽快地送了她十斤。
她不过是很久以前夫人身边的一个故人了,也是下人,连人走茶凉都说不上,没想到大小姐却这样厚道。
“大小姐放心,夫人对我恩情深重,只要我想得起来的,
就一定会如实相告。”
郑嬷嬷感激地接过来。
等人走了,白墨裳揉了揉眉心。
看来,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还要难。
“大小姐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年旧事,死无对证,只能是尽力而为。”张嬷嬷道。
“我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害了我母亲的人。”白墨裳道:“他也不要想躲一辈子。”
此时,沈氏的院子里,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夫人,那个郑嬷嬷,好像是当年贴身服侍过夫人的,大小姐将她找去,怕是察觉到什么了。”桂嬷嬷道。
“她能知道什么?”沈氏其实也是有点紧张,不过她好好想了想,那件事情天衣无缝,时间又太久了,连她都快要记不清楚,何况是别人。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万氏死了,这个定国公府的女主人,是她。
“那个老东西回来了,大概是提起了万氏,白墨裳想要找个人来仔细问一问。”沈氏道:“等到什么都查不出来,她自然会放弃。”
桂嬷嬷想了想:“奴婢也觉得,不会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