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那种似有若无的奇怪气味，赵缙朔眉头拧了一下。
“把门打开，你们整日房门紧闭，大人要看看情况。”
衙差去拍门。
原以为要费好一阵子功夫才进得去，没想到门一下子就打
开了。
“我们不过是不喜欢喧嚣的地方，到这种地方清静清静，大人何必为难？”
开门的人面无表情地说。
“进去查。”赵缙朔没有理会他的话。
手下门冲了进去，屋子里头只有一张床，一些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空荡荡的，那一道简陋的屏风挡着门，实际上后面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屋子的门也打开了，里面也是同样的情况。
“大人都看过了吧，我们清清白白。”一个人凉凉道。
白墨裳注意了一下，这里只有三个人：“你们不是有六个人，其他的三个人呢。”
“他们闲逛去了，没有谁规定他们一定要待在屋子里头。”
一行人只能先回去，虽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但很明显的事情，这些人一定不简单。
“那种气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赵缙朔道，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慢慢再想，他们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墨裳道：“依我所见，这一次没有查出什么来，以后也不必那么大动作，背地里调查最好。”
赵缙朔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在这里，对你怕是没有什么好处，全部遣走好了。”
“他们交了半个月的租金，虽然是应管家收
的，但将人赶走，便是我不讲信用。”白墨裳说：“大不了期限到了以后，不再续租。”
赵缙朔在院子里缓缓踱步，神情上带着思索。
“天黑了，赵大人再不回去，就晚了。”白墨裳说。
从这里到六扇门，得两个多时辰的车程。
“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赵大人是要在这里过夜的意思吗？”
“这个四合院房间还不少，不能腾一间出来？”
白墨裳道：“赵大人不回去，又不是不可以，我让他们好好安排就是了，不过是怕京城那边担心。”
“我带人出来办案子，几天不回去再正常不过，倒是白大小姐，要在荒郊野外待这么久，才是应该担心的。”赵缙朔说。
白墨裳总觉得，他很在意这件事。
懒得跟他说这些，她躺在摇椅上看月亮。
院子里生起了篝火，火焰噼里啪啦，驱走了不少寒气，身上也暖融融的。
赵缙朔看到白墨裳神色惬意，月光下，她纤长的眼睫毛投落一层扶疏的影子，眸子宛如清泓般又黑又亮。
她给他的感觉，就是自由的，恣意舒张的，快意恩仇。
就像一棵生长在天地之间的参天大树，无所畏惧，尽情地汲取着阳光和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