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骂骂咧咧,还是被拽走了。
果不其然,白将军知道这件事以后,勃然大怒,把白晨好生训斥了一顿,又让人打二十个臀杖。
沈氏抱着一屁股血的白晨落泪。
“娘,我只是想为你出口气。”白晨愤愤地说:“明明也没有打到那个贱皮子的身上,父亲偏心。”
白将军是偏
心,他对待原配的一双儿女和对待白晨的态度截然不同,如果是白墨裳朝这里扔石子,他会说扔得好吧。
她虽然是续弦但也是正妻,就这样低人一等?
沈氏心中不平,又很心疼。
“晨儿,你放心,你今天受的苦,以后都会化成福报,有的人是提前享福了,但以后的人生会过得猪狗不如。”沈氏切齿道。
“你为娘打算,娘心里面很高兴,但你现在年纪还小,那个孽女你是斗不过的,还是要离她远一些,娘自会收拾她,你最重要的,是在书院好好读书,将来中了进士,封了官,好让你父亲对你刮目相看,说不定爵位也会落到你的身上,咱们母子俩绝不能就这么认命。”
白晨也从这一次领了教训,他在白墨裳面前,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一样,她轻而易举就可以收拾了他。
“等年关校验,不能说取得多好的成绩,但至少你不能输给那个庶出的贱种。”沈氏一边给儿子上药一边说。
“免得在你父亲的心中,你还不如一个庶出,这一次你的石子没有扔到那个孽女的身上,你父亲说打你就打你,完全不管你身子骨受得了受不了你还不发愤图强,以后咱们母子俩有什么活路?”
沈氏说着,泪水更是啪嗒啪
嗒肆意地流。
她嘴里庶出的贱种,就是水姨娘生的老二,白邵,白邵学习刻苦努力,每天从书院回来都在看书,每年校验都排在中上,不说进士,举人是能中的,而白晨连中举都够呛。
白晨嘴上答应着,眼珠子却在乱转。
他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大将军,以后怎么也会捞一个职位给他混日子,他毕竟是个嫡出。
那个庶出,一次次暗戳戳抢他的风头,他考砸了不就行了,凭什么要求他考好?
白墨裳没有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白晨是成不了气候的,她知道。
等吃过了午饭,就听到张嬷嬷说:“二公子从书院回来以后,就去了大将军那儿,让大将军抽查他的学习情况,大将军很是满意,还夸赞了他几句呢,又让人给他换了一个新书包,一套新的笔墨纸砚。”
白墨裳心想水姨娘还真有心眼儿,沈氏定然要恨上了,水姨娘牵走沈氏的一部分注意力,也是好的。
她才掌管产业,沈氏定然盯着,只要她有一点疏漏,马上上纲上线。
“父亲这一次回来,去了水姨娘那儿几次?”白墨裳问芍药。
“大概就去了一次吧。”芍药认真想了想。
白墨裳道:“准备个五斤枣子,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