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客气。
京兆尹官压他又怎么样,他有的是理由,到了皇帝跟前,他也不怕。
京兆尹看了一眼不远处杵着的
赵缙朔,赵缙朔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就是那样站着,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不知名处弥漫开来。
见板子又要落下,他怒道:“别打了,一个给人办事的雇工,做错了事情被罚,东家因此承受了一半的板子还不够?沈参军,有错当罚,也不要罚过头了。”
沈罗见京兆尹这个态度,回头又看到赵缙朔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心知是打不下去了,虽然才十五个板子,可是每一个他的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个抵俩,白墨裳不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得床,再加上她还有旧伤,叠加在一起,那种滋味有得她受。
“既然已经惩处过了,就让我把人送回去吧。”赵缙朔这才说了一句。
沈罗也出了这口气了,虽然出得不尽兴,就说:“那就劳烦赵大人了。”
赵缙朔过去,将白墨裳扶起来。
白墨裳新伤加上旧伤,她强撑着一口气,想要靠着自己站立,可是她有点高估自己了,身子一个踉跄,浑身无力虚弱地靠在赵缙朔的身上。
“赵大人,先治一治伤,再送回白家吧。”京兆尹道。
他轻轻摇头,好像在说,真笨啊,怎么就到这里来了,难道一个县主,嫡出大小
姐,真的一点保护自己的办法都没有?
“是。”赵缙朔道。
走着走着,白墨裳连脚步都要迈不开了。
“这么爱逞能,知道后果了?”赵缙朔语气淡淡的。
“赵大人——在幸灾乐祸。”白墨裳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来。
想要推开男人,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过了没多久,她被放在一张软榻上。
“大人,这可是鬼医亲手调出来的内服,你平时受了伤都舍不得服用,怎么就拿出来了,用其他的药效果也是好的。”
模模糊糊,她听到有人在说话。
“药不就是用来治伤的?”赵缙朔在软榻边坐下,将白墨裳身子微抬,端起热水,给她送服一颗。
锦焕在一边很是无语,可是大人也没有用这药给自己治过啊。
这药的效果奇佳,才小一会儿,白墨裳感到五脏六腑的虚颓消散了不少,凝聚起一股精神气,也没有那么疼痛了。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赵缙朔在身边,气定神闲地品茶。
“估摸着,白将军应该回来了。”
“你知道?”白墨裳顿时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