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出于什么原因，而去袭击人类？”
训练室里，陈晓嘴里嚼着饭，口齿含糊不清地问狐狸。
“我没袭击过人类，一开始就遇见你了，你比普通人类香多了。”狐狸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看着陈晓手中没吃完的饭菜。
陈晓懒得理会她的话，“那你会出于什么原因，去杀一只妖？”
狐狸手里的筷子不老实地伸进了陈晓的餐盒里，“我饿的时候，对方想杀我、或者我想杀对方的时候。”
陈晓把餐盒塞给狐狸，问：“所以你觉得，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杀了这些人？”
听见这话，狐狸啃猪蹄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她没想到陈晓真的在认真研究这些资料。
狐狸思索了片刻，说：“你觉得这些人的死，是妖族做的？”
陈晓脸上一喜，忙问：“有没有这种可能？”
狐狸把猪蹄往餐盒里一丢，在陈晓肩上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抓起放在地上的资料。
随便翻了半分钟后......
“确实很像妖的手笔。不过弟弟，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死的位置，旁边都有一个井盖呢？”
狐狸抓起猪蹄接着啃，胃口丝毫没有因为血腥照片而受到影响。
“这能代表什么？井盖这种东西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也许是巧合呢？”陈晓问。
狐狸不置可否，“我只是说说我看见的而已嘛。你说有没有可能，偷袭者是从地下出来的？”
“地下？”陈晓眼睛一亮，是的呀！井盖实在是太常见了，也就导致了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细节。
也许根本没有那么复杂，凶手就是从地下水道而来-，在监控的死角外，对选中的目标动手！
这个说法，完美地解释了为何城市监控设备从未拍下过凶手的身影。
陈晓看着照片，“可是为什么唯独受害者的心脏和舌头不见了呢？而且昨晚的受害人数是前晚的一倍，这是巧合吗？”
“知道为什么人和妖数千年来一直是死敌吗？”狐狸问。
“为什么？”
“因为人对于妖而言，是可以加速修炼的补品。反过来，人也希望驯服妖，把妖当成谋利的工具。”狐狸淡然地说着这些肮脏与龌龊，好像在说一些风轻云淡的东西。
“这么说，城市里真的有妖，每晚都在吃人？”陈晓皱眉，“既然如此，那我算不算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此话一出，狐狸觉得自己手里的猪蹄忽然不香了，她有些后悔跟陈晓说了这么多。
“你不会想以身试险吧？在死之前，能不能让我吸两口血？我好久没开过荤了。”
陈晓点点头，“这是目前看来唯一，也是最快的办法吧？”
“不行！”狐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我的！”
陈晓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狐狸哼了一声，“反正我不管，你不能去。你看也看了，睡了睡了，得对我负责，不能轻易死了。”
陈晓刚想说那是意外，但是一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意志，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负责？不如我们真正发生点什么？”
他邪魅地看着狐狸，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那如同粉色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张开，贝齿微微露出，一切是如此地诱人。
狐狸没想到陈晓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股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威严让她吓傻在了原地。
此刻在陈晓面前，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任其宰割的小白兔，可以被随便地拿捏。
“你别乱来啊！”狐狸想大喊一声，体现一下自己的矜持，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