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说很看好他，当年的陈文柏，恐怕也没有他的天赋。”
“不要跟我说文柏！”苏芸语气冰冷，“要不是你们执意让我女婿加入盘古，他和我的女儿都不会死！”
“好吧好吧。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别动怒，不答应就算了，我回头跟老大说一声。但是据我所知，陈晓已经在跟江北分部的人接触了，身边还跟着一只狐狸，这你是知道的吧？”
男人意味颇深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苏芸？”
“知道的太多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苏芸说，“我劝你一句，别打我外孙和那只狐狸的主意。”
“不会，芸姐的布局我岂敢打乱。”男人笑了笑，“我在驿站等你，亲爱的芸姐。”
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在苏芸的耳边萦绕。苏芸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随后只剩下无比的坚决。
她想了想，拿起纸笔开始写留给陈晓的信。
黄昏下，她的眼神一片清明，下笔如飞。完全没有老眼昏花的迹象。
写完信，苏芸开始最后一次收拾起了这个住了21年的地方。
屋子里的一切物件都很老旧了，跟外面已经完全现代化的城市相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在这里她度过了人生中最安详的21年，如今随着这通电话，这种安详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她终究还是要踏上宿命的战场，走完21年前没走完的路。
收拾完屋子，苏芸返回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衣柜。
她把衣柜里的衣服拨开，手指转动衣柜的挂杆，一个暗门在衣柜旁边的地板上缓缓开启。
暗门通向地下，地下室只有几平方大小，里面的中间位置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面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木制长盒。
苏芸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犹如碧玉的剑柄。剑柄有两个小篆雕刻而成的字体，写着这把剑的名字：含光。
她轻轻地把剑柄拿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的心里空无一物。源源不断的灵能汇入剑柄之中，凝聚出近乎透明的剑身，不带一丝兵戈之气。
随着剑身凝聚而出，苏芸整个人都好像变得似有似无，几乎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老朋友，很多年过去了，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这辈子，很荣幸认识你，也很荣幸得到你的认可。”苏芸轻声说道。
含光剑轻轻地震动，好像在回应着苏芸的话。
这把剑是有灵魂的，苏芸一直相信着这一点。
苏芸温柔地笑了笑，灵力散去，含光剑又只剩下了一个剑柄。
她拿起剑柄走出地下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到客厅把卡和信封一起放在了餐桌上。
这张卡里有她这辈子的所有积蓄，不管他外孙选择怎样的路，这笔钱都足够让他富足地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