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么多条条框框,能有多少符合条件的,而且这样搞,你们家里人还有愿意结婚的吗?”
“罗象国这么大,符合条件的还是有不少,而且再不济还有皇室呢,我们两家联姻多年,这个传统源远流长,哪一代没有联姻反而会让所有人担心唐家要做点儿什么。”唐黄又伸手去拿李木的酒泉。
“至于,想不想结婚的事,那可由不得你说了算。像我快到二十了,差不多婚嫁的年龄,如果江慕雨没有出现,这次回去,家里应该就会帮忙织罗着,帮我找一个合适的皇室姑娘。”
李木这次没躲,唐黄顺利地拿到酒泉,唐黄拔开瓶塞仰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泉里的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流,打湿了唐黄胸前的衣襟。
唐黄一口气喝了小半葫芦的酒,这才将酒泉放下,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这个李木宝贝得不行的酒葫芦,“你这酒怎么没味儿啊?”
李木哈哈大笑:“我不是说了吗,这酒泉灵得很,境界不到喝不出酒味儿,我现在可是从酒泉中喝的是米酒,喝得我微醺啊。”
闻言,唐黄又仔细打量了酒泉几眼,还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啧”,随手还给了李木。
李木接过酒泉,随即喝了一口,非常享受地品味了一下美酒的滋味,之后眯着眼睛,似醉非醉地说道:“你要真是把人家江姑娘娶进门儿了,可得对人家好一点,她可是一个天性自由的人,你那沾花惹草的习惯可得改改。”
唐黄傻呵呵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幻想以后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我知道,那是肯定的。其实之前招惹那些姑娘们,都是因为笃定爱情与我无缘,觉得无趣,胡闹玩玩儿罢了,没有实际做什么,而我对江慕雨可是真心的,该怎么做自然清楚。”
“再说了,你也根本不用担心我会胡来,我可不敢,江慕雨要是知道了,不得活劈了我?”唐黄笑得很狡黠,狡黠中又有些无奈,“而且,我也没机会,好多人看着呢。朝廷提倡一夫一妻,这辈子我就只能一夫一妻,暧昧都不能有,在我这个位置,很多人盯着。”
“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儿。”一个清丽的声音突然插进两人对话,刺激得唐黄一个激灵,腰板瞬间挺直,切了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活脱脱一个李木当初在课堂上被逮住开小差的样子。
李木强忍憋着笑,回答偷偷跑来找两人的江慕雨:“没啥,随便聊聊。你法会上的事结束了?”
“嗯,”夜玫瑰懒得深究,“感谢罗陀与诸菩陀的仪式以及祭奠唐黄不是法会重点,一会儿就搞完了,他们正在超度死去的人们,没我什么事我就下来了。”
李木顺势向广场中的祭台望去。大刀黄蝜也离开了,台上只有无苦徒和沙罗结阵盘坐,面向中心的众多木牌诵念经文,而台下的弥罗众们此时施着陀礼,埋头肃立,跟着无苦徒整齐地诵念经文。
经文诵念得很慢,字是一个接着一个清楚地往外蹦,念经的众人并没有往其中注入太多感情,连抑扬顿挫和韵律也没有,但空净庄庄民们念得很认真,每个人的声音也不大,可当它们整齐地汇聚在一起之后却胜过黄钟大吕,广场更是被一种看不见的神圣笼罩。
李木听到后到很震撼,不信陀教的他也产生了共鸣,他竟从中读出了庄民们的悲伤、希望、期盼与祝福。
李木想起了上一次法会,当时永林为首施展法术,一样是直击灵魂,可与上次法会不同的是,这次法会并没有法术,仅仅只是单纯地诵念罢了,但两千多普通人齐声诵唱出来的声音,就足以撼动人心。
李木翻身平躺在屋顶上,开心地笑了,“空净庄的事结束了啊。”
“是啊,结束了。”江慕雨接过话茬,“所以你们怎么打算的?”
李木猛然坐起,看向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