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病传染给了她,所以,宝珍怒了!
下面起了一串水泡,奇痒无比,她寻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法治,让她去大医院看,她懊恼着,忽地发现老刁从地下室上来,募地一头火,上去就质问他,谁知那人不但不承认,还骂她是破鞋,被其他人搞的病让他背锅,两人在房间就打起来。
宝珍比他年轻,两人一阵后,谁也没吃啥亏。
宝珍一边用锋利的长指甲挠他一边骂,“臭不要脸的,看看你那熊样,贼眉鼠眼,还不如街上的叫花子!一身的脏病,让叫花子上街比他舒坦。”
宝珍前几天去看病,正遇上俩叫花子在大嘴包屉里偷包子,斜眼一瞥,有个个头高高,身板匀称,就是衣服脏了破了些,想想,自己在这镇上的名誉,配上这叫花子她也满足。这才会把老刁往死了抓。
清晨一大早,宝珍就打扮一番,换上在县城买的连衣裙,头发用发夹挽起,香水喷起来,她身材好,不胖不瘦,就是脸盘子大,眼睛似她父亲一跳线一半小,看起来有些别扭。
小时候她的眼睛还没这般小,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
她先是到大嘴那里买了一篮新鲜大肉包,放在篮子里用毛巾盖好,眯起小眼环视周遭,没看到那个高个头叫花子身影,于是,朝着几处阴暗的墙角走去。
女人和南钦聊了一夜,南钦对她的事情深表同情。也和她不再伪装,毕竟,大家只有一个目标。
他跪在地上,腰杆笔直,脸上对女人的同情还没散,只见那女子忽地拍拍他肩膀,“看,老孙闺女!”
南钦转眸看去,只见那女子胳膊肘挂个篮子,正在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女人这时猛的朝南钦踹一脚,“滚,臭叫花子,滚的远远的……”
闻声,宝珍的视线转过来,眯眼一看,嘴角噙着一抹笑,小步走过来,先是睨了一眼女叫花子,然后弯腰去看地上的南钦,后者也反应很快,为了配合女人,蜷缩在地上抽抽嗒嗒起来。
“……能起来么?这是怎么了,还带欺负人的。”说着,不顾穿着裙子,替南钦出气似的踢了女人一脚,还想踢第二脚,女人蹭一下起身跑了。
“你是没有家吗?”她轻声问。
南钦畏畏缩缩,爬起身害怕似的向后移。“如果……你没有家,那起来去我家吧,我家有包子,让你天天能吃上鲜包子……”
南钦心里笑开了花,他的计策成功了。
远处的女人和躲在宾馆楼上的叶队,也舒一口气。
南钦不敢看她,更不敢点头或做什么应答。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只要你听话,我不嫌弃你,你站起来,我看看,腿脚……”
南钦依然畏畏缩缩,做出很怕她的样子,宝珍带笑的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看了又看,最后,拉起他,“腿脚不好,也没事,走……”
南钦先是挣扎一会,最后半掩半就的被她牵制着走。
女人也不再佝偻着背,躲在两人走过的墙背面,干裂的嘴唇,笑了。
女人名叫虹霞,十年前和丈夫五岁的儿子一起假期旅游,列车站她去洗手间的功夫儿子就丢了,丈夫以为儿子追他妈去了,她以为儿子大了去洗手间会跟着丈夫,结果……
两人疯一样的大喊大叫,跑遍了整个列车站,抓着每一个人打听着儿子穿的衣服,很多人都是摇头。
只有一个男人说看到一个男人牵着一个男孩跑去休息房了。
多人排查后,只有老孙的身影和男子说的有些相似,但找来找去,不但没找到孩子,只找到一个儿子丢失的半个玩具车轮,从此,他和丈夫就踏上无边无际的寻子之路。
前几年,他和丈夫全世界的跑,后来,就突然开始在列车站找,也是这个女人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