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看到那个长袖善舞的母亲正在阳台讲着电话,父亲的卧室传来嘶喊声,保姆接着她的行李箱,问她吃饭没,要不要吃些东西,她什么都没理,一头钻进自己浴室。
电话在卧室床上一直响个不停,来电显示是尹山,门口传来母亲的声音,她洗了把脸打开门,母亲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她,亲呢的语言如平时那样,一点听不出什么异样,她想她的母亲就是那样,她上初三有段时间,夜半复习,隐约传来母亲一直在讲电话,电话内容和哥哥有关,多半命令少半威胁,当时的她心里只有学习,现在想起,隐约有什么事发生。
父亲也随后赶来,再次看去父亲,看到的不再是往常那个正直沉稳的样子,四个大字一直在他脸上晃,‘同父异母’晃的她眼花缭乱,胃里翻滚。
她捂着嘴去马桶,父亲给她端来水,母亲拍着她的背,语气宠溺又温暖,“小思思,是不是晕车了,吃的什么啊,让贵嫂煮点果茶,这样子,妈妈心疼的嘞。”
父亲去传达,没有电视上那板硬的脸,只有挂着堆起细小皱纹。
她晃晃头,甩去那些糟心的心事,用平时那恬静又撒娇的模样迎接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夜里,奥美一直在翻身,翻身的频繁让隔壁床的梨花在幽幽光晕开口。
“奥奥,奥美。”她艰难的说,“你在……干什么……”她的每个字都很吃力,似乎很长时间没说这么多字了。
奥美坐起身给她鼓励,“梨花,你慢慢说,我们有大把的时间。”
梨花眼睛亮亮的起身,打开灯,红着脸坐她床头,带着一点笑,她问奥美,“你,怎么来的……”她是问她怎么来这里了,奥美说,来找一个人,她又说,来找什么人,奥美说,亲人,这时,梨花的脸不再红了,也不再笑,又变成白日那个沉静女子。
奥美见她半天不吭声,双手在双眼间摸索着什么,那样子是在哭。
奥美再问什么,她已不再开口,以最快速度,钻进被窝。
几天下来,安琳都会以各种理由给她喊治疗室,每次都是一大把白的瘆人的药片,然后昏昏欲睡一整天,这天她终于发火了。
“安大夫,你这样公报私仇,有意思吗?”奥美不卑不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不屑在安琳这里吃药,再之,那么一大把的药,回头真吃的成精神病。
“是又如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吉安,我的地盘。院长都得给我几分薄面,我说你的病需要电击,你立刻就会被拖进去,还要摆正身份,你是患我是医。”她坐在她对面,阴冷的口气。
“亦哥说医院都打通了,所以,你花了多少心思在我身上,你知道我没病。”顿了顿,“所以,别再阻拦我,我……”
“哦?是吗?就是你这句话,百分之百的病人都会说,结果还是不是乖乖吃药睡觉觉。”
“你想争取亦哥,这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既然这样,我今天在这给你交个底,我和亦哥不会的,如果,你真的想重圆,我愿意帮助你。”
安琳起身,惊讶的看着她,“你没病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到精神病院来了吧,还有,我凭什么信你。”
“安大夫定是了解过我的,我来这里只为见一个人,见了后会马上就走,或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亦哥对我的好,我只能把贝宝给她,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对她,这就是我今生的诉求。”奥美眸子闪闪发亮,比之前更亮,不多时,安琳看到那明亮从眼角淌下。
安琳,“见什么人?”
“一个视我如闺女的阿姨,程如雪。”
安琳狐疑的看着她,“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天上有我最爱的亲人,向天起誓!”
安琳定定看她好一会,眸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