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对于没有阻拦的几米外,似乎什么都听的透彻。
下一瞬,他等不及赘婿给他准确的出场时机,大步流星的跨过去。
“你有没有想过,您的女儿,已经死了!”
果断,直接,仓促的没有铺垫,就这么直接的甩满妇人和在场人的耳廓。
空气似乎在这一秒都凝滞了,尘土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妇人双眼混沌,似乎是白内障,又似乎是常年见不到女儿,哭瞎了。她从矮凳上抖着手,晃着脑袋起身,双耳努力寻找着声源的方向,震惊的嘴巴一直半张着,久久才吐出几个字。
“谁,说的是什么?谁死了?谁……”沙哑又带着湿气的声音飘忽在南钦耳端。他先是看到这妇人有一双奇亮的蓝色双眸——是浑浊的蓝色。颤抖的下巴和记忆中奥美的如出一辙,心脏开始敲大鼓,控制不住的去其他五官寻找影子,那妇人已经颤颤巍巍摸索到他跟前,并紧紧抓住他的胸襟。
“你说,谁死了?”简单的几个字,却触到南钦最深一壑。
久久的期望,久久的盼念,久久的孤独,久久的等待。
妇人张着嘴巴,等待着他的回复。
“……她,你的女儿!秦琴!”说这几个字时,后面的老钱以及赘婿都用扭曲的脸惊乱的阻止他,可他不但没听,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好不容易来到此地,见到这个让他莫名冲动的妇人,他必须刺激她,没有时间了,所有人都没有时间,他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妇人顿了几顿,仰面朝天的倒下去,赘婿和老钱眼疾手快,急忙接住她。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失,下面,你必须把你女儿的一切习惯、爱好,吃食,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才能帮你真切的找到她,要不然,你这个女儿二十年都没回家,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南钦蹲在妇人面前,虔诚地说。
“她……没死?!”妇人喝了一杯奶茶,坐稳后,与南钦有畅谈之意,老钱和赘婿都默默离场。
“婆婆,我问你,您的女儿离开后给您打过电话吗?我看村里是有电话的,并且他们说,在外地上学的同学都会给家人报个平安,您女儿……打过吗?”这话结束,妇人脸上最后一丝怒意也奄奄一息。
她摇摇头,下巴耷拉着,浑浊的眼珠看着夜幕低垂的天色。
“我女儿从小很乖,虽然没有父亲,但一直很听话,到了高中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外面的东西,什么月饼,什么枣泥,每次回来我们母女俩都说几天几夜的话。但自从在青城上了大学后,她就变了,变得不再想回家,变得也不爱说话,那期间她就回来一次,再后来就一次没回来过,更从来没来过一个电话。”妇人拭去眼泪,继续说,“我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赞同村里人联姻的方式,可,我已经答应她了,虽说之前没有先例,我爱她,还是不作反对额答应她,可她,还是不回来看我一次……”
“青城?婆婆,您女儿上的是山岭省青城大学吗?”南钦轻声问。
妇人点点头。
南钦再次翻看信件,没有寄件人的任何地址,署名都没有,一封封细看去,眼睛猛然睁大。
在信件的钢戳中,他发现了重要线索!
他匆匆告别妇人,让她不要着急,如果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带给她,妇人用白寥寥的眼珠看着屋外,滑下一串串的热泪。
在老钱家,他和老钱闺女借过来的信件一个个对比,结果诞生了。
这天半夜,让南钦意外的是,赘婿竟把他的背包送了过来,电脑还在,手机和衣物就长了翅膀飞了,不过,这都已经很好,现在也正是用它之时。
十几封信件都是同一个地方寄出的,并且,这个地方,他还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