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呜呜,一副很恐慌的神情。
“难道你不想回家见你父母吗?他们找你一定找疯了。”
“……唔……唧唧……”她依然那般模样。
“想说什么,你都写下来。”南钦把笔和本子递给她。
她忙不迭的在纸上画,抖着手,“慢点,我们不着急。”不知道怎么了,南钦看到她就想起自己的妹妹,忍不住想去关心她。
‘我害怕警察,我不见。’歪歪扭扭的字,字里行间散发出她的内心恐惧。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如此害怕警察,南钦不得而知,看到她的眼神都恐慌的飘忽起来。
“网网,别怕,你若不想让警察送,我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好吗?”
网网脸上的表情又皱巴一起。
后来才知道,程网网家里有六个妹妹,一个儿子,妈妈因生养太多,坏了根本,常年卧床,父亲操持整个家,根本没空来接她。
网网出院后,已经是十天后,住院期间,南钦带她看了看喉咙,如果他不给他看,怕是回家后,也没有人给她看。
医生商量后,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手术,结果很不理想,网网喉咙和舌根严重受损,怕是再难开口讲话。
南钦把自己的床让给她,自己睡在阳台地铺上,女孩很乖,没事就老看他,问她是不是有话说,她写道,“我要好好记住好人的样子。”
一句话,把南钦写哭了。
他那里是好人,担待不起。
叶队的电话进来时,南钦正在教他写更多的字,他交代她那里都不要去,就在房间看电视,有人叫门,谁也不开,网网乖巧点头。
审讯室外边是单看的玻璃窗,南钦站在窗边,叶队告诉他,“他叫张新贵,到目前为止,已经吐了十六个了,再问,一点不说,或许是真没有力。把南鹿的照片让他看,他说不认识,没见过。你要不要问问他?”
南钦有些颤抖,这个人是他的希望,“……我可以问吗?”他哽咽的有些不像话。
“你的身份特殊。我一会给他拉出来,我陪着你,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叶队拍拍他颤抖的肩膀。
南钦一直在做深呼吸,简单的还不行,一直把自己的肺装满氧气,然后一点点吐出,如此反复,他的一颗心才平静一些,但,依然抖的耳朵鸣叫不止,他不停的吞咽口水,胸口起伏。
半个小时后,张新贵被叶队单独关在一间没有摄像头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叶队,“小钦,你问吧。”
幽幽的照射灯,落在张新贵满是疙瘩的脸上,五十三岁,光头,大肚腩,死鱼眼,看到南钦一脸淡漠。
南钦小心翼翼拿出南鹿三岁时的生活照,明明已经拔了腿,可脚却注铅般沉重。他身上承载着这次来的全部希望,妈妈沉重的话,南建成的眼神,每一帧妈妈发疯的画面,每一次抱着妹妹的衣物,每一次的每一次,都化成座座大山,压的南钦走不稳。
“张先生,你,你见过这个女孩吗?”他缓慢且沉重地把南鹿的照片放在男人的桌板上。
他单手扶着桌边,房间里静的只有桌子微微颤抖的声音。
照片上的南鹿笑的灿烂,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两个麻花辫沾满金色的光晕,嘴巴一角还隐约流着口水,笑的万里晴空。
张新贵淡淡扫了一眼,“不认识。”
三个字让南钦差点喷血。
“张先生,此时此刻,只有我们三人,你给说实话。”一旁的叶队看着南钦悲悯的神情,转过身,捂上耳朵。
“你说实话,我妹妹,她丢的时候不到四岁,家在黄原省安城市,你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小女孩你有没有见过,她走丢时穿着粉色公主裙,黑色打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