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偶尔想起来,才觉得很不对劲,直到你们找到我,问起那趟列车,才断断续续的连接起来。”顿了好一会又说,“好像,好像是,小女孩的父亲扛着行李牵着那男人的手,还是推着,记不清了,唯一让我不对劲的是,小女孩的母亲,那副样子,很猥琐,很小心……”
田中民咳嗽起来,元水给他们各送一杯水,李亦沉沉的看着水里的水杯,眉心始终皱着,历经几十年,这算是他离父母故事最近的距离,很想粗鲁的让对面的人把下面耳朵话说完,说清,没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那小女孩一家人知道。
许久,田中民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瞎说,“不妙,不妙,莫好事,莫好事啊。”
李亦在悲伤中抬眸,“他们……没了。” 然后眼神涣散的看着窗外。
那年他才7岁,刚上二年级,和哥哥放学回来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在他们家门口,确认是是李亦和李昂之后,分别有两波人把他们兄弟分开后进行文华,全是关于父母的,两兄弟如是说,一天之后,一位警察郑重的告诉他们,父母的车掉下山崖。
从那之后,他和哥哥就顶上人贩子子女的头衔,消息就像雨后春笋一夜间传遍了校园和学校,一些亲戚都避之不及,有的甚至搬家,父母生意上伙伴更是落井下石,他们的家被搬空,什么都没留下。
哥哥像个小大人,担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趁李亦夜间睡着后,悄悄离开家去给人做工,捡纸箱,瓶子,李亦的自尊心强,不像哥哥那般坚强,他一下子接受家庭的破败和父母是人贩子的事实,除了上学就是躲在家里。
直到盛夏,一次学校迎接市领导来视察,结束后,李亦躲在他们路过的拐弯处,突然冒出来,满脸通红流着大汗,站在一个白衬衫领导面前,正气凛然道,“我是李正平的儿子,我爸爸妈妈不是人贩子,请领导大人重新给我爸爸妈妈一个英雄的称号。”
闻言,对面的领导都一脸惊怪的看着这个毛头小子,这群人里面有高管,有刚毕业刚工作的的青年,部分对他父母的事也略有耳闻,不过,那都是公安局的事,人家以什么结果定罪,那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不过,有一人站出来,对这个毛头小子道。
“小朋友,这件事,我们回头讲,这么热的天,还是回教室上课好吧?”李亦胸口起伏,攥着小拳头,一副不给说法就不让走的姿态,这么多领导,他才不怕。那人看着李亦坚毅的眼神,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后顶着大太阳的领导,“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父母可以做的了英雄,我们会让有关部门再做调查,什么事都要讲证据对不对?”
那时的黛兴荣才上班一年,人微言轻,后面的领导虽没说话,脸上亦显出不悦的神色,“李亦同学,你的事我记住了,这样,叔叔答应你,再次调查你父母的情况,你看,信吗?”
这是李亦第一次认识他,并不是他说的有多好,而是,那人给李亦一个相信他的眼神,“那好,请给我一个可以找到你的地址,我父母绝不是人贩子!”
黛兴荣写下自己的办公室地址,“放心吧,一定会给你交代。”就这样,在李亦看着地址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走了,老师和领导看着他当场截住政府人员,后来狠狠对他批评一番。
后来,或许是事情太多,黛兴荣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
小小的李亦有了期待,也慢慢从压抑的生活中走出来,帮哥哥一起捡废品,默默无闻的生活着。
那个地址太过宝贝,李亦把他放进贴身口袋,几天不换衣服的他,经过汗水和雨水的洗礼,那地址已经面目全非。
他去公安局,被人赶出来,去政府大楼,保安不让进,但他心中还有希望在,是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给他希望种子,可是,这种子似乎溃烂在土壤里,五年过去了,迟迟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