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但这是第一次奥美让他帮忙,自己跟着他又合情合理,他真的不想错过。
一路转了几道弯,警觉的他又换了两辆车,才稳稳的停稳在庭院外。周边三三两两的人在树下打牌,抽烟,他们头顶小风扇,满脸通红,一个个像快蒸熟的虾。
看上去都似乎很认真,实则眼全全包围着那栋楼房,突然看到一辆无牌车到来,都不动声色的警惕起来。有的默默探取后腰的短刀,有的默默探取警棍,还有的干脆悄然走过去看个明白。
车上的人丝毫未动,坐在驾驶室呆呆的望着院内,正值八月份的大中午,阳光毒辣的分分钟把人烤的外焦里嫩,院内有一大一小的人正埋头在阳台下的阴凉处鼓捣一颗盆栽,阳光和她们有一米之隔,但,没有在空调房里,一会就浑身淌汗。
“妈妈,这样,这样……是不是小花就不会死了?”
“大概,或许,应该,不会吧。”
“我要再加一些土,小花就有很多饭了,它就不会死了。”软软的小奶音飘过秋千,飘过庭院,隐约传进车上人的耳廓里。
“贝宝,咱回屋吧,你的眼睛还受不了这样的强光,回屋好不好,等你大叔回来,让他再给你买几盆可以吗?”奥美轻声细语哄她。
小家伙依然固执的摇摇头,坚决要给它们喂饱水。
那是上午,奥美陪着贝宝在院子里,玩了一上午滑梯,这些贝宝也玩过,但都是摸索着玩,体验不到真正的乐趣。如今,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滑梯,还没人在旁边和她争,一玩就是三个小时,直到两套衣服全部汗湿,依然不愿下来。
看着贝宝笑哈哈的开心样子,这是她生命里第一次真切的看到摸到感受到,怎么说都要玩个够,比起别的孩子,只要有时间就会有家里人带着自家宝贝儿去玩这些孩子的娱乐设施,贝宝可是头一回,她不惧毒阳,不怕流汗,滑下来笑着喊着,小腿扭着又去爬楼梯。
奥美只有一只手打着太阳伞罩着她小小的身躯,一只手摇着蒲扇给她扇风,生怕她在中暑了,一边哄一边骗,小家伙就是不肯罢休。
奥美苦笑的看向客厅中坐的奶奶,奇怪了,奶奶一向不是很爱管着贝宝么,这大热天,怎么就哄了几声然后就老僧入定般的坐着,一句话不说了。杨姐也过来哄了好一会,实在受不了就去厨房忙活着做降暑茶,整个大院只有贝宝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许是折腾的一圈又一圈,贝宝真累了,主动牵着妈妈去了客厅休息,杨姐洗的葡萄,贝宝倒是很孝顺,拿的第一颗就给奶奶,自己再吃一颗,奥美在旁边抗议,贝宝才想起来什么一样,给妈妈也塞一个。
吃了葡萄喝了汽水,两人刚从浴室出来,贝宝视线又落在庭院内盛开的花上,一溜烟冲出去,左看右看,大声喊着妈妈,这花为何长在土里?它们吃什么?为何吃土会开出这么美丽的红色?为什么叶子都是绿色,开出的花朵不一样?为何蜜蜂总偏心,不理白色的栀子花?
一连串的问题铺天盖地的砸向奥美,奥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这样那样的回答她,四岁的小孩正是好奇的时候,加之贝宝刚刚恢复视力,问题一箩筐一箩筐的涌出,奥美讲的口干舌燥。就回屋喝口水的功夫,出来就看到小家伙把自己的小黄裙弄的全是土渍,好几朵的大花朵都被她拦腰折断,一会闻闻,一会蹭蹭小脸。
奥美喂给她水喝,她问水是啥颜色的?
给她吃西瓜,她问为何西瓜和花朵颜色一样红?
看到小鸭,为何他们的脚和她的不一样?
好多好多问题,有的深奥,有的难以解释,有的连奥美都不懂,当看到被自己丢弃在一旁的花朵奄奄一息的耷拉着脑袋时,她又问,“妈妈,它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展翅’了呢?”
奥美,“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