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夕阳最后的一抹温柔,几辆车在市里绕了几绕,最后钻去一别墅区。
奥美怏怏的看着夕阳一点点来临,不想见家人,贝宝也不能见,关在这一间病房里,虽什么都有,还是最好的,也知道这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她依然高兴不起来,看什么都没有色彩,背影被大片阴郁笼罩着。
她怎么如此命苦,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顺了自己的心,她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想要平静的活着,怎么就如此的难,她想不通,她都过成这样了,还有谁容不下她,更想不通,活着的真正意义。
所以,她哭了,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黑子也很无奈,一切都是护她周全,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他的身份能说什么呢,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奥美最想要什么,可他想帮也无能为力,电话骤然响起,他出去接听。
回来时看到床上的人还在偷偷抹泪,那倔强的瘦弱身躯,看的 黑子眼圈发酸,比起奥美,他是幸福的,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没有人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他走去床边,故意把脚步声放大,床上的人仓促擦泪,那动作幅度不大,却让人看的哽咽,“奥美,你没事吧。”她没回他,他又说,“我接到亦哥电话,他问了你的病情,让我告诉你奶奶和贝宝一切都好,还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换好衣服让我带你去急诊室。”
奥美闻言,浓重的鼻音回他,“去急诊室干嘛,现在我除了见我孩子,别的都没兴趣。”
“他说这个你有兴趣的,你换好衣服喊我,我去门口等着你。”黑子退出房间。
奥美扶着腿翻身坐好,正好她也有一些线索提供给李亦,在这床上卧了几天了,总是藏着也不是什么事,不如早些让李亦抓到那个呵呵笑的人,那样的话,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见贝宝,等找到程阿姨,她就带着奶奶和女儿回老家。
彻底离开这里。
夏季的衣服单薄,退去病号服很快就穿上自己运动装,这一套运动装是南钦送她的,平时做任务都不舍得穿,还好放老狼车上才没有丢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不长不短也没型,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不如换个发型。
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小剪刀,把额头上的头发抓起,一点点剪短和眉毛并齐,打掉鼻梁掉落的碎发,镜中的自己看上去像个十八岁的女学生,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骨,小巧的嘴巴,这样的自己是像爸爸还是妈妈呢?还是遗传了两人的优点?
不想了,越想越落寞,越觉得活不下去,既然暗中有仇人对自己,说不定还没找到父母,小命就一呼哀哉,还是顾好当下,先完成一个小目标。
黑子循声看去,看到那人,眼睛募地放亮,脸颊似乎蹭一下红了,那一瞬来不及躲闪被奥美看到,“怎么了,黑子,脸怎么红了?”
“没,没事,我陪你过去。”他在前面带路,这几天,奥美吃饭不方便,他都会伸手去帮她,不过就是剪个刘海儿,怎么会跟变个人似的呢。
她一身黑色运动服,虽说宽松,但那较好的曲线依然苗条纤细,那大那小一点不受影响,她皮肤白皙,尽管大伤之后有些暗淡,走出门那一刻,还是让人焕然一新,清纯又不是娇美。
他都走到拐弯处,她还在后面咬着牙,拄着拐杖艰难前行,最终还是他回身背起她的贝宝架起他的胳膊,奥美没什么拘谨的,几天相处下来,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这黑子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让她放心有安心。
“黑子,谢谢你,救了我,你缺钱了给我说,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只能回报你些钱。”她轻声道。
“不用,亦哥人不错,我没什么工作经验,只会看个大门还每个月拿高薪,公司也有宿舍和食堂,这次找到你们,还有很大的红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