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撂,彻底捅了马蜂窝。
牛胜利咬牙切齿,像一头要爆炸的老牛,眸中乍现杀气,两步冲进客厅,“李伟!就凭你这句话,我跟你没完,你什么屌玩意儿,B脸大是吗?我还把话撂给你了,六十七万加利息,少一分也不行!我告诉你,借给你这种人渣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事!”
“我……我说的没错啊,我有本事,能搞来钱,你能吗?”他狰狞着脸转着圈看众人,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讥讽道,“诶,是,我就这样,我就没钱,连法院对我都强制不了,你们能有啥办法,啊,有办法吗?呵呵……耗着我是吧,来,来,来!我不怕你们,统统都放马过来!”
“臭不要脸的,你说这话,你特么有心么?吃狗屎长大的吧,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渣,都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社会才这么乱,你真是欠!”牛胜利咬着后槽牙,胸膛严重起伏。
“他这种人就是欠打!打!打!…打!…”不知谁喊了一句,接下来……
众人怒发冲冠,一步步杀气腾腾逼近李伟,仿佛此刻必须做点什么才对得起如此氛围,他们都心照不宣的行动着,有人关上了门,有人关上了灯,有的默默攥紧拳头……
黑暗里……
辱骂声喘气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月更圆了,星更亮了,沉默不语聆听着那动听的男女高音。
不多时,声声凄怨的男高音一声低过一声,慢慢跌进尘埃,等李伟鼻青脸肿的从地上艰难爬起,口吐芬芳的打开灯,看到的是一张张得意看戏的脸。
“都,特么的,都有谁?敢站……出来吗?”他嚎着指过坐满自家客厅的十几位男女,“啊,站出来,敢打不敢站吗?老子要看看谁那么有种,哪个兔娃子敢打老子?!”他嘴角渗着血,踉踉跄跄,衣衫不整似乎还血迹斑斑,腰带也被谁抽掉了,像一个仓皇而逃的奸夫。
“………”众人都挂着讥笑,看猴似的看着这个可笑的男人。
“妈的,谁他妈的,敢打老子,不敢出来是吗?狗日的,狗东西!杂碎,谁打我谁出门被车压死……”
“我就打你了,能咋地,能咋地!”打断他的,不是别人,不是女人,正是老鼠!他不卑不亢的掸了掸烟灰,眼神犀利。
“你,就你一个?”李伟见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怒火狂飙,准备都揪出来,一会好报警,“打我的还有哪个杂碎,啊?”
“老子就喜欢听你骂,越骂你身上的血流的越快,越快就越迅速,越迅速就越……哈哈哈,哈哈哈……”坐在老鼠对面的大嘴终于放飞自我,笑的狂傲不羁,一脸得瑟样。
李伟,“……”
“对对对,就是就是,笑吧,我喜欢你的笑声,还有你的骂声,还有你的后槽牙,还有它……的颜色,它的眼睛,它的蠕动印记,甚至是粪便,我都好喜欢,叫,叫,叫……”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黄瓜。
她瞪大眼睛从麻将桌旁猛然站起,眼睛从老鼠,李伟,大嘴脸上游过,最后趴在地上一条蛇面前,喃喃着,“宝贝儿,来,到我嘴里来,我喜欢你的血,喜欢你的肉,放心,我会把骨头给你留下哦,快,快,快过来……”
除了老狼,老鼠,大嘴,其他人都从看戏的脸慢慢转为疑惑,再到惊愕,最后瞪着大眼,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趴在地上和蛇说话的黄瓜,连空气都诡异起来。
“你,神经病吧你,有病,都特么什么玩意儿……”李伟抽了抽嘴角,咒骂趴着的黄瓜,后者摇摇头从陶醉中回过头,古怪的眼神,阴柔的笑容,一点点从地上爬起,目标李伟,逼近他,直盯他。
“哈,原来你在这呢,知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二郎,你这是怎么了?”她一把抓住李伟领子,双手又在他胸前乱挠,“二郎,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