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里涌,她只有不停的摘菜、拖地、洗碗,把自己弄的没有一丝时间去乱想,才好受一些。
近乎七个月的希望,一下子化为泡影,心里湿嗒嗒的,哭都哭不出来。接下来真的要在这里熬上几年吗?她绝望的问自己。
贝宝今年三岁,三年后就是六岁,五年后再治不好眼睛就会耽误上学,她不是好妈妈,给她带来世界上,却让她跟着自己天天受罪,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了!
餐馆其他人看奥美这个后厨的人竟然突兀地来前厅拖地,虽不合适,但也不说什么,毕竟,她拖的挺好,光泽照人,地面都可以当镜子用了。
李志勇坐在吧台时不时瞄她一眼,很郁闷,这个傻女人这是怎么了?来餐馆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又遇到啥事了,上次预支的钱才还清两月,这都五月份了,二十度的艳阳天,还是把自己包裹的像个蚕蛹,明明头上的汗直流,还是不舍得脱去一件,服务员整天给他打小报告,说不会是个傻子吧,不知道热冷。
他当然知道咋回事,随即轰走那些服务员,警告再事多,立马走人。
趁人不多,他抬起头认真看着奥美,她又清瘦了不少,看那露出的手腕,葱白一样纤细,行为还这般怪异,难道又急需用钱了?
想到钱,想起上次她祈求时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李志勇转过头急切敲着计算器,假装没看到她。狗日的,除了急用钱才会找自己,看那些个服务员,哪个不是经常献媚,唯独只有她孤傲!
可她的身影就在他余光里来回晃,最终,他还是拉开抽屉,瞄了一下里面的钱。
奥美拖完地回到洗碗屋坐着,等待服务员送来需清洗的盘碗,南钦的话不时就会在耳边回荡。
“我现在就把你送派出所。”
“我可不是你能骗的。”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每字每句都在她脑子里翻腾,让她不能平静下来,她用力掐自己大腿,让疼痛逼迫回到现实,可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可以用下身份证吗?可以帮我个忙吗?借我身份证用一下。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借不借只需几个字,直奔主题很难吗。最后事情弄的竟这般糟糕。她懊恼的拍打自己的头,这一幕却被偷偷扔纸条过去的李志勇看到。
纸条上:是不是又急用钱了,只要你听话,用多少,都好说。
刚刚,奥美还在拖地时,李志勇瞄一眼抽屉内的钱,约莫有几千块,奥美太反常太不对劲,很想问她几句话,又怕其他人看出点什么,最后把话写纸上丢过去,做贼心虚,纸团径直飞去水盆里!
奥美不作理会,怏怏的坐着。
李志勇抽了抽嘴角,又咳了两声,那女子毫无反应,最终,径直回了吧台。
奥美的身体似乎被掏空了,那股神秘力量也荡然无存。天空的颜色又恢复了那种暗灰色,阴霾萦绕头顶,即使太阳光再烈,她依然感觉很冷,彻骨的冷。
人间不过尔尔,美好的东西,或许在地狱……
枫林小区。
南钦歪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洗的发白的布娃娃,尽量不让倒,一只手搅着娃娃头发,一圈又一圈,他很确定那个声音是在哪里听过的,一时又想不起来。看着老妈怏怏的歪在沙发上,一会笑,一会说,还不时拿着帽子,发卡,放娃娃头上,笑容太悲苦,这副状态让他心疼极了。
他配合着她,任由老妈怎么装扮,他都挤出笑脸。
程如雪将所有饰品全卡娃娃头上,歪着头笑着笑着,睡着了。南钦将一把骨头的老妈抱去床上,盖上薄被,关好防盗窗,锁好门下了楼。
那女子太可恶,啥也没说清就跑了!自己还要去外地找妹妹,说不定那边消息来了,随时就出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