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极其淡漠和阴冷。
那是冬季十一月份一个晚上，前厅的一桌客人喝高了，胡话满天飞，欲欲有打架的架势，餐盘一个个被醉汉摔碎。醉汉嘛，眼看盘子都摔没了，几人又叫了酒，继续喝。
一直持续到十一点，那服务员有男友，一看那架势，直接扔给吧台算账的李志勇一句话，“我家人病了，我先走了。”人一溜烟跑了。
李志勇，“……”
他扫了一眼钟表，又厌恶的瞪了一眼那桌醉汉，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餐具，犹豫片刻，转身向后厨走去。
前厅和后厨只剩收银的李志勇和后厨洗碗的奥美。奥美眼里只有洗碗，前厅就算塌了，她也漠不关心，上班就活动在自己四平米的洗碗间。
前厅再次响起炸雷般的摔盘声，加上醉汉之间的辱骂声，她依然风轻云淡的整理着洗好的餐盘锅具。脸上分明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谁知，下一秒，一只肥硕的手直接箍住她纤细的手腕，她被这股执着的强势力量一直拽到前厅。
这期间，面对李志勇眼神，气味，和那种侵略的气场，都让她瞬间头皮发麻，浑身僵硬。
她咿咿呀呀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直到李志勇松开她，映入眼帘的是白昼般的餐厅和一桌客人，她才从那种僵硬中勉强脱离，
李志勇凑近她耳边，冷厉道，“小琴受不了已经走了，你去催催他们，赶紧结账，这都啥时候了。”
奥美，“……”
她还没完全清醒，混沌的脑子努力恢复中，呆呆的站着。
李志勇已经进了吧台，见奥美没反应，走过去，烦躁道，“去啊，让他们结账走！”
奥美，“……”
她给他一个眼神：你是老板，自己怎么不说？
一个醉汉似乎听到了李志勇的话，红着脸摇晃着身子过来，咧咧大骂，“说啥，赶我们走？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吗？谁赶我们走，啊？！谁？！”
李志勇吓的激灵，后退去吧台，临走前不忘推一把奥美，“她，她是服务员，她说太晚了，你们喝好了，就结账……”
“——啪！”响彻八方。
李志勇的话还没说完，奥美脸上就吃了结实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这一掌太狠，直接打掉了奥美的胡子，她速度弯腰去捡，还没起身，眼前又多了一醉汉，人高马大，凶狠的眸子射向她，毫无悬念，她就这样被莫名打一顿，只能蜷缩着身子抱着头接受那沉重的疼痛。
李志勇早已躲去楼上包间，心知，结帐是没戏了，不躲还贴上一顿毒打么。
一直到楼下彻底没声了，李志勇又鬼祟的在楼梯口确认再确认，才咳了一声下楼。
视线里，奥美蹒跚的站起又跌倒，几次后终于站稳，挂着淡漠的脸，一声不吭往后厨走，李志勇抽了抽嘴角，注意到地面上斑驳的血渍，回头一望，哀叹一声。
即便这样，奥美依然坚持把盘子洗完，整理好才从后门离开，出门的一瞬，李志勇速度的往她口袋塞了什么，她冷漠的躲开。
身后，李志勇不高不低的声音，“下个月给你涨工资，一千二。”
奥美充耳不闻，眸色晦暗，毫无色彩，一步步往家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