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嚣张跋扈的形象不同大相径庭,直接刷新了苏芷篱的三观。
“大哥,你确定说的事山匪?不是山民?”
苏芷篱愣了愣,歪着脑袋看向苏逸轩,满眼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
“自然是山匪,不过有些山匪也曾经是山民,只因为他们不服朝廷的严苛赋税,进山当了山匪而已。”
苏逸轩想到他当初初到北地时,见到的百姓们的贫苦生活,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生活如此艰难的百姓,还要缴纳高额的赋税,地里一年的产出才堪堪够官府的税收,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那些地方官员在任期间,都想要捞上一笔,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一个个官员不要说有没有作为了,不欺压榨取百姓的剩余价值就不错了。
北方山林里的山匪又有多少人是自愿的呢?不过是生活所迫,为了活命而不得不走的一步路罢了。
“原来如此!”
苏芷篱心思微转,想到前世那些为了敛财而欺压百姓,不作为的官员们,心中了然。
虽然苏家人从来不议论谈论时政,不讲官场过往经历,但是苏芷篱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官场一片清明,单看流放路上那些贪婪暴虐的衙役们,便知道官场上一定都是狠角色,没有几个好人。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苏芷篱猜测北方那些山匪,多半都是朝廷一手促成的结果,当然也不乏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
无论是良匪还是恶匪,苏芷篱只希望自己游北地的时候,不要遇上才好。
有一句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苏芷篱不会想到,自己今生有幸在北地的土匪窝里走上一遭,当然这是后话。
兄妹两人闲庭信步,赏着雨景,聊着天一路向雅和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