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孟荀像往常一样,往老婆被窝旁边塞了一大团长条的被褥,从外面看就好像是一个人躺在那。
自己则在门后的角落里蹲坐下来,拉了条棉被盖在身上,又检查了手边的杀猪刀,才倚着墙睡了过去。
这就是他每晚睡觉的地方,时刻提防着半夜有人进来。
自从老婆被袁嘉慕一伙人欺负后,孔孟荀对娟姐的吃穿住以及照顾都是无微不至,可确实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再加上性格小心,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睡在床上。
也幸亏黑狗听话,没有真的半夜闯门,否则这后果……
阿福的死还没有露出去,第二天袁嘉慕还是安稳的睡到了中午。
直到姨夫刘警长的仓促敲门声响起,他才不舍的醒过来,踹了一脚旁边的女人。
“滚去开门,烦死我了!”
女人被吓醒也不敢说什么,随便披了件衣裳就去开门。
“刘警长,您怎么来了?”
“袁嘉慕呢?还在睡?去去!把他给我喊下来。”
女人神色犹豫,但刘警长是比袁嘉慕更不好得罪的人,只得硬着头皮去楼上。
袁嘉慕自然是不满的大骂了几句,不过听到是姨夫来了,还是得下楼。
“哈欠~姨夫,这大好的时光,不睡觉真是浪费啊。”
“就知道睡!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知道吗?一大早警务站就接到了几次报警,又是举报你打死了人,又是放火点了别人院子,你瞧瞧,你干的什么事?每次都得我给你擦屁股!”
刘警长知道自己外甥行为放肆,免不了一顿说教,再嚣张也得有个限度,否则哪天捅到了上面,全他妈的一块完蛋!
“不就是个老太婆吗?活那么大岁数也该死了,至于放火……嗯?放火?谁放火了?”
袁嘉慕迷瞪着眼,无所谓的打着哈欠,忽然醒了几分,手下打死了人是真的,什么时候放火了?
“你还装是吧?就是早前卖馒头那家,一大早我就赶过去,人都烧成灰炭了!”
“卖馒头……阿福家?”
袁嘉慕听姨夫说了半天,终于有些来了精神,他起身去楼下房间踹开了一间门。
“起来!都给我滚起来!妈的,老子都不睡了,你们还窝着。”
袁嘉慕把俩住在这里的小弟折腾起来问道:“阿福呢?昨天不是让他去送娟姐回去吗?人呢?”
俩小弟你看我,我看你,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不知道啊,听那几个说昨天没回去,还以为阿福开了荤,挪不动道了。”
“他家都烧没了,还他妈惦记女人呢?赶紧的!往孔孟荀那找找,一群废物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