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元沉声问道:“堂下何人,家住何处?你掳走的其他孩子在哪里?”
堂下的男子自然是闭口不言。
陈尚元大声喝道:“堂下犯人,你莫要冥顽不灵,到时别怪本官动刑了!”
堂下男子抬起头来,看向陈尚元,嗤笑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并未答话。
“你!”瞧见男子如此嚣张,目中无人,陈尚元不由地面色一沉。
堂后,齐修远怀里的小女孩被陈尚元的大喝声给惊到,似乎想起了什么害怕的回忆,小脑袋往齐修远怀中钻去,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齐修远的衣裳。
齐修远轻声安抚小女孩的脑袋,哄着她说道:“别怕!”
陈尚元这样的审法,肯定不能审出什么来,光是问就能问出来?只怕是徒劳。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孩童失踪,今日庆幸的是遇到了莫余知他们,不然还不知道何时能找到这些线索。
“那位孩童,她是你从何处掳走的?”陈尚元平复心情,继续问道。
那男子继续如刚才那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声不吭。
“说!她家在何处?”陈尚元已经失去耐心,皱着眉问道。
“哈哈哈......”那男子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家?哈哈......她父母都死了,被我杀死了!她哪来的家?”
听到这男子疯狂的笑声,小女孩整个身子颤抖着,小小的身躯躲在齐修远的怀中缩成一团,紧随着哭声响起。
齐修远闻言,眼神一冷,连忙出声安抚怀中的小人儿,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柔声说道:“不怕,有大哥哥在,没人敢伤害你!”
莫余知闻言,郝然而怒,站起身来,走到前面办案的公堂之上。
陈尚元红着脖子,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快被气得冒烟了,见莫余知从后面走了出来,也是一愣,只见莫余知冷冷地说:“问舟,将你的袜子脱下来,塞住他的嘴!”
“先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记住!本公子要看到每根手指骨节分明!”莫余知一字一句,犹如寒冬的利剑。
北汉律法是齐尚与章志墨等朝中几位大臣依照前朝律法所整改的,明面上是不允许严刑逼供的,况且这是北府衙门,地方还是陈尚元的地盘,若是让北府衙门的人办的话,肯定会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
而堂后的齐修远一听,伸出双手将小女孩的耳朵捂住,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外面。
陈尚元听到莫余知的下令,心下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莫余知,他难以想象面前长得俊逸、儒雅的公子,竟然能说出这样凶狠的话来!他原本想要出声制止的,只不过他发愣之际,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见站在莫余知身后的那少年朝堂下的男子走去。
蒋问舟自从莫余知救下大哥之后,心中早已将他当做恩人,而他又是青天寨寨主,自然是军令如山,听从莫余知的一切命令,而他也知晓寨主为何如此动怒,想到那小女孩害怕的可怜模样,心下一很,快速地将自己的袜子脱下,塞进那男子的嘴里。他紧接抽出手中的佩刀,将那男子的手按在地面,一刀刺进男子的手背,直接刺了个通透,钉在地上。随后,从怀中掏出,寨主从这男子手中抢夺下来的匕首,摁在那男子的指节上,用力一掐,一节手指就分离了出来。
“呜呜呜......”饶是那男子嚣张至极,也忍受不了这疼痛,哀嚎出声,只不过嘴中塞住长袜,无法叫喊出来。
公堂之后,不停地传出来呜咽声,齐修远充当听不见,抱着怀里的小女孩,紧紧地捂住她的耳朵。
一旁的齐亦轩,脸色煞白,但并未出声,一直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而公堂之上,莫余知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