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太子殿下派人传您入宫。”青冥急忙前来向莫余知说道。
还在详细看酒坊方案的莫余知,听到青冥说的,停下手中的笔,眉头紧皱,看来是有要紧事。他连忙收拾一番,换了一套衣裳后,入宫了。
莫余知刚走过钦安门,瞧见了不远处的齐思远,他正欲开口呼唤时,却见一少女小跑着向齐思远跑去,将他紧紧地抱住。这是什么情况?莫余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得大大的。
齐思远也是一愣,瞬间的惊讶之后,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血液也开始沸腾,许多言语未开口,怀中的女子便呜咽出声,成串的泪珠肆意洒下,那哭声甚至悲恸万分!顿时让齐思远举手无措,不知发生了何事。
“思远哥哥,我阿爹、阿母都没了?”
“思远哥哥,以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思远哥哥...思远哥哥...”
齐思远心慌意乱、千头万绪,对怀中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心疼如刀割,两手只能安抚着怀中的人。不远处的莫余知将面前的一切看得很清楚,那抱着齐思远的少女,他搜寻了记忆中的所有人,都没有丝毫印象,看来这又是一段故事啊!再加上她身着一套深色的胡服,脸贴在齐思远怀里,看不清面容,莫余知眼中好奇心兴起,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许是这位姑娘哭得累了,这才缓缓地从齐思远的怀中抽出来,齐思远低声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位姑娘一边不停地抽泣一边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后,莫余知才得知这位便是之前乌昭提出要与齐修远联姻的那位乌昭公主,更是让齐思远魂牵梦萦多年的青梅竹马!
乌月儿是她的名字,眼睛大大的,个子虽然不高,肤色带点红,不知是哭的,还是原本肤色就是这样!
乌月儿是乌昭部落的人,虽然其祖母系是乌桓族人,莫余知隔得有些距离,但还是从他们的话中得知,自他们乌昭的首领乌鹊提出要与北汉联姻,而他的族弟乌鹤一直反对,这不,前脚派出使者来北汉,后脚乌鹤就带着自己的亲兵,闯入将身为首领的兄长军帐中,将乌鹊和他的亲信都看管起来了,乌鹤的阴谋很快就被发现,特别是深受乌鹊重视的属下,也就是乌月儿的父亲。
乌月儿的父亲试图将乌鹊解救出来,带兵与乌鹤作战,但最终失败了,于是,乌鹤下令将乌月儿家族的人给关了起来,而乌月儿在家人与族人的保护下,一路逃命来到华都,前来向北汉皇帝齐曙求救。
莫余知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一路来到了太子府。见到齐修远时,只见他面色浮现凝重,似乎所有所思,一直盯着桌上的战报看。
齐修远将今日朝政之事大致与莫余知说了一下,原来位处于北汉北部的乌昭发生政变,就如刚才听到的那般,原乌昭首领乌鹊被其兄弟乌鹤关押,整个乌昭部落已掌握着乌鹤手中。这些都不是重要问题,而是这乌昭因过冬粮食紧缺,打算南下,欲对北汉进行大肆掳掠。
北方的乌昭部,距华都大约千里之远,那边是漫无天际的草原,草原上不缺牲畜,但缺粮食。早春一过,他们就要举部迁徙了,到更适合生存的地方去。如今原北方八部日渐强大,最终以建国的方式向世人展现其雄心,这也让乌昭部的乌鹤看到了希望,既然齐曙能当首领、可汗、皇帝,那么他同样也能。
于是乌鹤先夺取兄长的首领之位,然后做准备南下,向北汉进击,此事本应是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哪知天不遂人愿,竟然让乌月儿逃走了,还把乌昭的消息带了出去。
“阿远,北方草原的状况,皇上可有派人去打探消息?”莫余知询问道。
“父皇收到消息后,立即召几位将军进去议事了,这会还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我问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