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这是何意？”齐修远一脸疑惑地看着莫余知说道。
“呃，就是私塾的意思。”
齐修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私塾在北汉倒不曾多见，教学的林大人也是父皇当年与梁国开战之时遇到的，林大人学富五车，见识渊博，因出身寒门不得受梁国朝廷的重视，这才不远千里前来投靠父皇的。阿余，你说的这科举制，可与私塾有何关联？”
“当然有，阿远，你可听说过，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天下之大，平民百姓何其多？他们可不像阿远那般有好命，都有一个雄才远略的父亲。而我说的私塾非但可以培养人才和有学之士，还能提高国民实力，但是建立私塾，除非是仕族弟子，或者大家仕族，有钱人家才会置办。”
齐修远轻轻摇摇头道：“我只知晓，阿余你说的科举，一旦那些寒门士子都能参与，至少有一半的官员出自寒门，如今我北汉正缺用人之际，那样不是能遏制部族那些贵族了吗？到不曾想过寒门弟子如何获取学识，请得起私塾师傅。阿余，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莫余知看着齐修远问道：“阿余，我给你讲一则故事吧！”
“好啊，洗耳恭听！”齐修远轻笑地说道。
“四百多年前，魏国的太后擅权执政，鸩酒毒杀了当皇帝的亲儿子，当时那皇帝刚产下一名公主，却被太后诈称是位皇子，想要立公主为皇帝，哪知此事遭人泄露，太后从旁支选了一人坐上皇帝位。当时天下似如今这般，兵荒马乱，群雄逐鹿，北部一部落乃魏国附属，其酋长假托先帝旨意，以匡扶帝室为名率军进攻洛州。同时，那位部落酋长派他侄子进入洛州城，与一位名望很高的王子商议，里应外合之策攻打洛州，并许诺事成之后立王子为新帝。”
“太后得知消息，王子与部落酋长联合攻打洛阳，命人调集军队与他们决战，因洛州城门守将直接降了，京城无险可守，将士四散。这时有人向部落酋长进言道，公士马不出万人，今长驱向洛，前无横陈者，正以推奉主上，顺民心故耳。既无战胜之威，群情素不厌伏。今以京师之众，百官之盛，一知公之虚实，必有轻侮之心。若不大行诛罚，更树亲党，公还北之日，恐不得度太行而内难作矣。”
“部落酋长非但表示同意，还曾与麾下亲信说，洛中人士繁盛，骄侈成俗，不除剪，恐难制。吾欲引百官出迎，悉诛之，若何？亲信认为不可，可部落酋长不听。”
“部落酋长以祭天之名，胁迫魏国朝中百官到行宫处，朝中大大小小官员都在列，且不允许众百官告假。待百官聚集之后，部落酋长登上高台，大声斥责，说：天下丧乱，先帝突然暴毙驾崩，都是因为你们贪婪暴虐，没有好好辅弼所至。你们个个都该杀！说完这话后，令其部下铁骑近两千人马将百官重重包围，纵兵大肆残杀。刀光血影，飞矢交加，血流成河，上至丞相，下至居丧在家的黄门郎，不分良奸，几乎无一幸免。这一日之后，京城昔日的繁华荡然无存！”
莫余知说完后，仔细地观察着齐修远，只见他片刻时间内都闭口不言，眉头紧锁，正欲向他说着，被他打断了。
“阿余，我自是不会向那位部落酋长那般作为，士族之人也是百姓，但不能任由他们专权横行，让平民百姓始终成为他们的附庸。据我得知，南四国都有豪门望族及大世家，这么多年年他们势力树大根深，让君王不得不敬畏和忌惮，就拿燕国来说，那方家祖辈皆有十余人官至丞相，光靠举荐就能入仕，而且我还听说仕族禁止与寒门联姻，拒绝与寒门往来，甚至坐不同席。方家虽与寒门出身的温家联姻，也是燕王昏聩无能，以方家女与燕太子结姻亲之故，成为太子妃，并允诺太子妃子嗣为将来皇储，才得以破例仕族方家取温家女。”
“阿远，我倒不曾知晓你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