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莫余知不知不觉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莫余知猛地惊醒了,他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点。
想起昨夜发生了许多事情,燕国使者?白未茹?温绿竹?对了,他怎么忘记了昨夜白未茹还没出现呢?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那燕国使者有没有找她麻烦?
莫余知起身后,不小心碰到几案上的东西,狐疑地看了一眼这小瓶子,好像是装药的,似乎想到什么?上前走了几步,一瞧,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人呢?床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似乎昨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若不是那留下来的药瓶子,莫余知真以为昨晚营帐里除了他就没有人了!
他正想得出神,一阵哗啦掀帘的声音,走进来的齐思远一脸焦急地再次又喊着莫余知说道:“余知,你在发什么愣啊!我都在营帐外叫你老半天了,你怎么不应声啊,我还以为你还没有起呢?”
“啊,没事,可能是昨天太累,第一次出来狩猎,身子有些疲惫,多休息了一会!”莫余知回过神后,浅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思远,一大早你可是找我有事?”
“噢,父汗打算提前回行宫了,我来通知你一声,赶紧收拾收拾。”
莫余知听齐思远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便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一副唉声叹气作甚!”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今早南四国使者,齐齐向父汗递上辞呈,说要有要事提前回国。”齐思远抓耳挠腮地想着,百思不解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必是南四国王上催他们返回了呗!”莫余知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
“南四国的使者们像是约好的一样,几乎是同时向父汗递的辞呈,这难道会是巧合吗?如今,梁、唐两国还在交战呢,水火不容的他们会约好一同会国?”
“那大汗怎么说?”莫余知有些疲惫,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反问道。
“父汗同意了,原本父汗还准备一些礼品,让南四国使者们带回的,都一一被婉拒了。”
齐思远说完后,莫余知沉吟片刻,思忖着:连思远都瞧出来这南四国不对劲,大汗不可能不知道,想必这里面有发生什么事情,是思远都不知道的!昨夜突然出现的,吴国使者,还有受伤的燕国使者温绿竹。
呵,想这些做什么?都救了她一次,走时都不曾留下只言片语的,反正以后与他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管他们是什么原因呢?
自从冬狩结束后,莫余知随着大汗齐曙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乌桓部,已有三日。
这三天,莫余知将之前驯好的马,带回董府后,让阮四娘帮忙清了一块空地,作为这匹马的马厩,他经常与它为伴,还特意请教了叶隐江,好马需要怎么喂养?
叶隐江的原话说:“马儿可不能光吃草!你还需要给他喂一些粗食,比如青稞、高粱、大麦杆子或者大豆。特么别是军中的战马,需要养膘!每年年初草原就要精养马了,必须让马匹膘肥体壮的良种战马,每一匹战马的毛色,不仅油亮还要精气十足。”
莫余知听得很认真,也认同江舅爷所说,好马固然需要精养,还得营养搭配。莫余知每次喂养它的时候,还会抓了一点盐巴,掺和在里面,人吃盐才有力气,马儿也是。莫余知爱怜地摸了摸这匹棕色马,说道:“以后你就叫阿斯顿,咱们是朋友了。”
深夜,莫余知从梦中惊醒,醒了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他起身点燃屋里的油灯,坐在桌前,继续画图纸。这次他画的是手术刀,刚被恶魔惊醒,梦里的惨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他也不知为何会梦到这些,许是那日温绿竹受伤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不知不觉天已亮,莫余知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许是没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