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莫公子已认董叔为父,特来与莫公子道喜,不知道莫公子的伤势可好些了?明日我是否有机会与莫公子在狩猎上切磋一二?”
正在与董道商讨明日狩猎之事的莫余知突然听到齐宏郎朗的少年声,便立马转过头,见齐宏笑得一脸真诚,手中还端着酒杯。
“原来是宏公子,多谢公子挂怀,在下已无大碍,只是在下的骑射差强人意,怎敢与宏公子相比?”莫余知连忙起身向齐宏躬身行了一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面前的宏公子,并无恶意,与初见时,那股纨绔的性子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
“哈哈,既然如此,我敬莫公子一杯!为之前对你的不敬,表示歉意!”齐宏朗声一笑,把手中的酒推出去,一饮而尽。
对上齐宏那双清澈诚恳的目光,莫余知无法拒绝,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前,斟满一杯酒,举杯示意,一口将酒闷了下去。“多谢齐公子!”
“堂弟,余知,你们想喝酒,我陪你们啊!”齐思远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还不忘朝着莫余知挑挑眉。
齐宏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堂兄,我只是想敬莫公子酒,才来的!”
“青冥,去多搬几坛子酒来。”齐思远完全无视齐宏的话,朝着莫余知身后的青冥说道。
莫余知回过神来,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一旁的齐家子弟也连忙跑过来凑热闹,见青冥也找人搬来了几坛子酒,都拍手称好。莫余知扶额,顿时有些头疼,看来今晚是要与他们一醉方休了!
也不知与他们喝了多久,就光空酒坛子摆在地上,七倒八歪地有十来个,莫余知趁机退出这场闹剧之中。
莫余知借着夜色,绕过一片片灌木,还有一些低矮的树丛,慢慢走着边消散身上的酒气,来到了一处湖边,抬头望着高空的明月,思绪仿佛也越来越平静。
这时前面一片丛林中,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似乎是父女关系。
“父亲,当今王上如此昏聩,听信那姓方的所言,朝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如今我温家在朝廷之上如履薄冰,你可知世人是如何说我温家的?说我温家是陷害忠良、贪生怕死,阿谀谄佞之徒!”
“竹儿,父亲知晓定下你与方家的亲事,你一直心生不满,父亲又何尝愿意呢?这一切都是为了王上,为了燕国!”
隐藏在一边的莫余知,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可能是他们?温洪涛和温绿竹两父女。
“当年,父亲流落街头,为了考取功名,吃尽苦头,曾有幸遇到一位恩人。”温洪涛的声音有些沧桑,思绪也越飘越远。
“走开,赶紧走!”一座宽阔豪华的府宅门口,守门房的侍卫将穿着的衣物有些破旧不堪的温洪涛狠狠一推,一脸地不耐烦,“哼,每天要见咱们太守的才子多了去了,要是大人每个都来接见,那岂不是忙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可是温某自幼苦读,温某的文章一定与其他人不同,只希望太守大人为在下引荐,还望......”
“喂,别挡道!”温洪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后面的人群给推到一边,一辆豪华精致的轿子停在台阶下,从轿中走出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
守门房的侍卫看清来人后,原本板着的脸立马发生了大转变,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地笑脸,低头哈腰地开口说道:“原来是工部尚书的公子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今日前来拜访太守伯父,是为了十天后的科举考试,小侄略备薄礼,还望引荐。”
“公子说的哪里话,快快请进。”
“哼!”温洪涛似乎看透了那看门房虚伪的面孔,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
那看门房的侍卫见状,又板着一张脸,恶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