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川的大半张脸，都被水肺面罩遮住。
就算是这样，他护目镜后微微勾起的眼尾，也暴露了愉悦的心情。
“好，我们一直牵着手。”
“但我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你。”
“等你答应我了，我们再一起逛海底世界。”
瑜黎听着他闷却依旧磁性低沉的声音，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这会儿，她才空出心思，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却没有丝毫的狼狈之态。
随着水流的波动，他燕尾服的衣摆微微扬起，露出被马甲紧紧包裹的精壮腰身。
燕尾服的后摆，像鲛尾一样，在水中微微摆动着。
他像是自带光晕一般。
瑜黎的眼睛，都转不开了。
极光森林，精灵树屋。
现在还有迷人的仿真海底王国。
她大概……
知道江行川要干什么了。
瑜黎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攥着江行川的手。
她都忘了在水里不能说话，呆呆的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圆泡泡。
江行川温柔的，用拇指摩挲着瑜黎微凉的手背。
“怎么吐泡泡了，小呆鱼。”
“别紧张，我有话对你说。”
所有的海底精灵，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手头所有的事。
它们绕成一个圈，把瑜黎和江行川围在中间。
不能游上来的小精灵们，就在海底聚成一片，抬着头围观。
……
江行川拉着瑜黎的手，缓缓贴在自己心口。
他的心跳，节奏强劲有力，顺着瑜黎掌心，牵引着她的神经。
“本来，我想用狼人的传统，带你去可以看见繁星的山洞，为你找来堆满洞穴的猎物。”
“可我又觉得，这样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我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这只不过是满足了我自己的心愿，却少了一份属于你的归属感和参与感。”
“何况……”
江行川的手指，冲着极光森林的方向，遥遥点了点。
“我也准备了你喜欢的居所，永远吃不完的食物，不算背离传统。”
“可这些东西都太肤浅了。”
江行川深深的睨着瑜黎，像是要把她从眼底，刻在心间。
“我不止想让你吃饱穿暖，有遮风避雨的住所。”
“我更希望成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江行川一手覆着贴在胸前的小手。
另一只手，探进燕尾服胸前的内兜。
在瑜黎惊讶的目光中，掏出一枚硕大的水蓝色钻戒。
钻石被精心切割成了心形，镶嵌在戒托正中心。
周围还围绕着一圈细细密密的小钻，众星拱月般围绕。
衬的本就分量十足的主钻，愈发耀眼。
钻戒拿出来的那一刻，无数切面，即便在海里，都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整个海底，似乎都被映亮。
江行川捏着戒环，送到瑜黎眼前。
“我希望得到人鱼小姐的首肯，成为我永远且唯一的伴侣。”
“你是我暗夜中唯一的光亮，助我在混沌中摆脱迷茫。”
“你是我一无所有征途中的信仰，是我的铠甲戎装，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刀枪。”
江行川一字一句，极尽虔诚。
随着话语，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你是我的月亮，不论岁岁年年，永远挂在我心上。”
月亮对于狼人，是一生挚爱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