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顾母面色一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站在顾母身旁的顾涟漪也是同样的神情:“顾太医,你莫不是把错了吧?”
说到这,她顿了顿,用一种冷嘲的目光看向沐清苡:“毕竟,四月前我这个弟媳就离家了。”
顾涟漪刻意咬重了四月前这三个字。
其中的含义,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面对顾涟漪的质疑,沐清苡不慌不乱的站起身,目色沉稳地朝着顾家的父母微微俯身。
“四月前妾身却是因为身体不适回顾南调养,因不想二老担心便没有送信到顾府。”
话里她将条理说地明明白白。
顾母眼里还是带着疑狐,于是视线落在了顾景霄的身上:“我儿,沐清苡所言可属实?”
顾景霄颔首:“夫人所言属实,母亲不必怀疑,她腹中的孩子只会是我顾景霄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开口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既然怀有子嗣,那就该事事留心。”
话刚落,她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明日个我让李妈妈来府上照顾你,她是我身边的老人了用着也稳妥。”
沐清苡眼中的神色微变,但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应了声:“那便多谢母亲。”
顾母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如果今日这个人她不答应留,日后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被安排进侯府。
顾家注重尊老爱幼,就当是为了侯府的颜面她也得接受。
只不过这样一来,回去的事情又要麻烦些了。
送走顾家的一行人后,沐清苡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顾延年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直奔太医顾娇儿。
顾景霄屏退了厅内的下人,让他们二人有了说话的余地。
“我们也走吧。”
轻声说完,顾景霄便拉起沐清苡的手走出了大厅。
走了一会儿后,沐清苡忽然回想起昨晚头昏的事,抬眸看向了顾景霄问道:“昨晚之事,侯爷可知为何?”
顾景霄神情一怔,随后拇指在她的掌心揉了揉:“我让人给你看过了,他说你是身子虚要好生调养,更不可舟车劳顿。”
沐清苡听完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怀疑:“不可舟车劳顿这也算?”
顾景霄理所应当的点头:“这是自然,只要是让你受累的事情本侯以后都不会让你碰。”
沐清苡眼里的眸光暗了暗,朱唇扬了扬:“我哪有这么娇柔。”
“在本侯眼里你就是娇柔的,和子民一样都是我该保护的。”
听着这话沐清苡的心微微一颤,看向顾景霄的神情变得复杂。
就在这时,张良匆匆走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笺。
“奴见过侯爷,夫人,这是上官府的人送来的,邀侯爷去赴宴。”
顾景霄接过信,打开信一看。
半响后,他抬眸看向身旁的沐清苡:“上官楠要娶妻了。”
闻言,沐清苡一愣,颇为意外。
与顾景霄成婚这些年,她见过上官楠的次数不少,故此也有一定了解。
上官楠一直未婚,在外永远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但想嫁进上官家的女子不在少数,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入过他的眼。
现如今,听到他要娶妻的消息,她是真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