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与墨家是世交一直延续了三代,南丞那个臭小子从小到调皮到大,说话做事儿都不着边际还娶了一个性子更野的媳妇,没想到生出来的孩子却斯文沉稳。
“好兄弟,好妹妹!够意思!”墨辞坐在中间一只胳膊搂一个,颇有种后宫佳丽三千的感觉,细想想又觉得自己表现的不够真情流露,吧唧在墨安安的脸上亲了一口,转头就要去对南暮寒表达一下自己热烈的情谊。
“滚!”南暮寒千钧一发间用手堵住了墨辞柔软的唇,反射性的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摔的他龇牙咧嘴。
墨老将军嘴角一阵抽搐,得!他收回刚才想法,这小子骨子里说不定比他爸妈还野。
三个孩子闹成了一团,墨清池一开门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墨老夫人伸手护着黄花梨木茶几的尖锐边角,提醒他们不要磕到了,气氛不仅不似他想象的尴尬反而热闹又融洽。
清晨——
噩梦正在不知不觉间向三小只靠近,墨老将军七点就着人将他们一一喊醒,通知七点半之前必须全部在后院儿的草坪上集合。
节假日里冉月对孩子们的管理并不严格,只要一天三顿饭按时吃,日常的功课不落下,就准许他们睡觉睡到自然醒。
墨辞更是嗜睡一天必须睡够十二个小时才起床,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花园里的玫瑰开的正盛,娇艳的花瓣上点缀着晶莹的露珠,地上鲜嫩的青草微湿。
南暮寒作息很规律,保姆去敲门的时候人已经醒了,换了一身白黑相间的联名款运动服打算去晨跑。
墨家兄妹俩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墨辞闭竟然着眼睛穿衣服,半截睡衣还挂在腰上像尾巴一样拖在地上,左脚一只皮鞋右脚一只运动鞋,活像个捡破烂的。
墨安安到没有这么夸张,只有头发睡炸了怎么都梳不顺,又没有充裕的时间洗头,看起来像只小海胆。
“阿辞?”墨老将军俯身看着这不成器的孙儿,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嗯……”墨辞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半睁着,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大脑一片混沌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哥哥……”墨安安紧挨着他站着,偷偷拽了拽他的裤腿,想让他清醒点。
岂料墨辞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眼一闭又睡了。
墨安安没来的及躲一并被压在草地上,湿漉漉的露水全印在她的衬衫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难怪冉月说哥哥是睡神,原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人睡着了真的很沉,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墨老将军也看傻了眼,他本想着孙儿长大了会有所改变,没想到惰性竟越来越大,出神入化到站着都能睡着的境界,心头的火气都快要抑制不住冲破胸腔了,单手拎起墨辞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今天,他就要好好纠正纠正他这一身的坏毛病。
“再不醒,我可就要喊清池回来陪你一起听训!”
一提到墨清池迷迷瞪瞪墨辞瞬间睁大了双眼,爷爷纵使很严格凶巴巴的,但绝对不会对他动真格。
可他老子不一样,墨清池平日里都是个温柔和善的父亲,但骨子里也是个极其自负要强的人,若是让他跟着自己当着全家人的面儿一起挨训,那肯定比杀了他还难受,这样的后果绝不是墨辞可以承受的,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被揍的皮开肉绽。
“爷爷,我错了,我不睡了不睡了!”
“那就给我规规矩矩的站好,立正!”墨老将军声音洪亮一腔正气,余光瞥向站的倍儿直的墨辞,眼尾不禁染上几分笑意。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墨辞早早的就起了床为了不打瞌睡还特意用冷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