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声音突然响起，周韵凌连忙低头看向相机。
季与珩面色如常的操作着相机，周韵凌有些狐疑的在心里问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诶呀！！”
小黑急的跺了跺脚，将刚刚它说的那张照片投到她识海中，“你自己看嘛！”
周韵凌将心神沉入识海，只见那张照片中季与珩在正中间，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但是她绕过季与珩仔细一看，就发现在季与珩身后的池中，水波荡漾着，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冒着头。
虽然当时已经是黄昏了，可是拍摄用的相机足够好。以她的眼神能明显辨认出来，这是一个人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
五官轮廓依稀能看出来是个女生，惨白的脸，无神的眼睛。
周韵凌垂下眼皮，掩饰住心底涌上来的疑惑。
“小黑，你说现在鬼魂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吗？姜游是相关的，我老板也是？”
“大人，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呢？我觉得应该不会吧！看你老板这个动作就知道，他应该也不想让普通人知道这件事。”
“嘶——”
听小黑这么说，周韵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太傻了，直接以真面目出现在寂面前。”
她突然就很想捂脸，之前做鬼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隐藏自己的真面目。
想到寂那遮的严严实实的面具，她突然就觉得牙疼。
“....这，也是小黑的错。那会咱也没想着灵魂状态的时候遮掩一下，以免让人认出来了。”
周韵凌心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别说了，我现在想到我在这装纯良装麻瓜，结果别人一眼就看穿我了。
我现在立马就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来！”
季与珩看完了照片，将相机还给了摄影师。
周韵凌赶紧拿着保温杯跟在他的身后，她瞄了瞄季与珩的脸色，试探的说道。
“老板，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删了一张照片。这没跟摄影师商量，会不会不太好啊？”
季与珩挑了挑眉，眼神撇向她，“你看到了啊，没事。”
他解释道：“那张照片有一团挺大的重影，我这强迫症一时忍不了就删掉了，反正也用不了。”
“啊？”
周韵凌脚步顿住了，开始沉思这个话的真实性。
“小黑啊.....你说相机是不是拍不到那个鬼魂呢？可是你回溯的照片又那么清楚....”
小黑也有些懵逼，“啊...这...难道是我的程序自动将画面补充了？”
“emmmmmm，小黑你能靠谱点吗？”周韵凌叹了口气。
小黑五官皱在了一起，提议道：“要不等会大人你偷偷绕过去用手机拍个照看一看？以你肉眼在手机上看一看？”
许是见周韵凌还没跟上来，季与珩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愣在那里干什么？不想下班了？”
“啊！来了来了。”
池中鬼影的事情最后还是没有得到论证，周韵凌一直在化妆间守着季与珩换好衣服卸好妆就一起回了工作室。
她没机会再绕回去看看，也尝试着感受这一片流转的气机，确实没有发现有超过常规的阴气存在。
下班回到家，周韵凌表面上是洗漱好躺在了床上。
实际上等到十二点刚过，她就以灵魂状态出了门，直奔小黑标记的狐妖处飞去。
顺着小黑给的位置，她一路飞驰来到郊区一座山上。
山阴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老远她就感受到狐妖身上的那阵波动了。
“果然是刚融合的，这狐妖估计道行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