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自己究竟多想在此时此刻杀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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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没有接话，陈芸熙见此，脸上的表情愈发兴奋，她带着些颤音儿，继续解释道：“献祭...对，确实是类似的手段。”
“你可能猜不到，我早在梦魇之王亲身前往曙光学院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绝对没有机会活着回来。”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对吧？我当然清楚你对敌人是怎样的态度，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
“所以啊，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在准备今天的一切。”
陈芸熙抬起右手展开在身侧，微微鞠躬的同时将手臂在身前晃了半圈，成欢没怎么见过有人这样，他记得之前从图留斯那里见过几次，应该是凛冬的传统礼仪。
挺可笑的，她是个银月人来着。
不过这时的成欢显然没有闲心来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他看到，伴随着陈芸熙的动作，原本具现出精神世界的位置又一次浮现出了魔渊的景象，亦或者说此前的精神世界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
成欢不清楚陈芸熙在这其中动用了什么手段，他只看到在原本精神世界的中心，一缕散发着荒芜气息的青烟正逐渐飘起。
这样形容可能不太贴切，成欢能够从那缕青烟上清晰的感知到威胁，他和林七杀都认不出这东西，奇怪的是身为当事人的陈芸熙却也没有对其投入太多的关注。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这么爱现，就好像她已经能保证自己稳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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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了成欢的视线，陈芸熙偏过头去瞥了身后一眼，那缕‘青烟’正如她所料，逐渐升腾至高空，缓缓形成了一道梦魇的虚像。
“对，这也得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杀死了梦魇之王，那也轮不到我来继承‘虚幻’的规则。”
“真幸运啊，成欢，我可太幸运了，你杀掉她的时候一定还没得到那种能够泯灭灵魂的力量吧！”
陈芸熙说着说着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成欢虽然早就料到这位故人的精神状态可能已经不太正常，但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时候，却还是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落差吧，在他的印象中，名叫陈芸熙的女人还蛮普通的，以貌取人，冲动易怒...变化实在太大了......
“你！是你杀掉了梦魇之王。”
“告诉你吧，我今天能做出这样的准备，全都得仰仗你的功劳啊！”
“梦魇之王是个废物，我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已经清楚这个事实了，你肯定想象不到，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将你视作敌人？”
“哈哈哈哈，她当然不知道你有多厉害，谁叫她不是你的‘老朋友’呢！”
“不过那老女人也不算一无是处，再怎么说也是能在魔渊中掌控一种核心规则的远古遗留者，不然今天也轮不到我来占这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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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成欢已经差不多明白了陈芸熙计划的内容，感情是捡起了自己留下的残羹剩饭啊。
梦魇之王属于魔渊，她当初是通过‘被献祭’的方式进入到主位面，虽然通过某些手段永远滞留在这里，但本源却仍在魔渊。
望秋也曾评价过，她的战斗力在魔渊虽然排不上号，但既然能占据魔渊领主的位置，其中自然也有她独到的手段。
虽说实际战斗力只有传奇阶位，但毕竟也是掌控了规则的老古董，如果是在对方的主场，也就是魔渊，成欢还真没有把握那样轻而易举的将其斩杀。
现在看来，陈芸熙应该是早就料到了今天，她对自己似乎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觉得梦魇之王一定会死在自己的手上。